太爷爷、你祖宗……做出了巨大的牺牲和贡献换来的!”康老前辈说到这里,不免有些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
想当年,康家的老祖宗康乾,学富五车,在玲珑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多少学生慕名而来,以成为他的学生为荣,后来,玲珑城出现大洪灾,康乾老祖宗为了救下玲珑城的老百姓,以一人之力,耗尽了修为,挡住了滔天洪水,最后因精疲力尽而亡,玲珑城的百姓为了感念他的恩德,在江边给他盖庙立碑,凡是听说过此桩事迹的人,都无不敬仰其为人!但可惜,到了后来,后代是一代不如一代,不仅仅修为达不到老祖宗一星半点,就连学识也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不,若论学识,是连跟老祖宗提鞋都不配!老祖宗会嫌丢脸!
康信听到这里,低下了头,没有接话。
心里却非常明白,无论是父亲,还是几位兄长,他们的造就,都不太可能达到老祖宗的高度了。
“她现在在哪里?”康老前辈话锋一转,直击要害的问道。
“孩儿不知父亲,在说谁……”康信压根就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逃避着父亲的视线,回答道。
“你老婆!”康老前辈似乎已经气不打一处来了。
“不知道……”康信的心里虽然并没有底气,但是也强撑起了几分“气势”,回道。
讲实话,康信是真的不知道,妻子此时身在何处!不过,即便康信知道,也未必会告诉父亲。
所以,康信的这番回答,也是在明确的告诉父亲“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康老前辈压根不信儿子所说的话,怒火顿时更甚了,刻意加重了音量,提醒道:“上十条人命啊!老四!”
“父亲觉得,就一定是她干得吗?如若不是呢?父亲!”康信反唇相讥道。
康老前辈想了想后,压了一下自身的火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看着儿子思考了半响后,丢下了一句模拟两可的话:“你的夫人出自江宁范家,是为父亲自给你挑选的……”
说完,便拂袖而去,留下康信独自深思……
孟子渊和亓元礼听到他们的这一席对话后,在心底深思琢磨了一番,互相对视了一眼,再观察了一下,康信那三魂丢了两魂半的样子,心里都莫约明白了几分。
看来,这第一嫌疑人有了,只不过,具体是不是她,尚还未知!
两人悄悄离开紫云阁后,就去往了康老前辈刚刚所说的那位受害人的遇害现场。
半路上,孟子渊忽然想起了什么,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亓兄对江宁范家,有所了解吗?”
“知之甚少!”亓元礼眉头深聚,据实以答道。
“你担心青儿吗?”孟子渊突然停下了脚步,深盯着亓元礼的眼眸,很是一本正经,郑重其事的问道。
亓元礼觉得孟子渊这个问题问的有些“莫名其妙”,浅思了片刻后,停下脚步,嘴角勾起了一抹无语,外加讽刺的笑意,答非所问的回了一句:“二公子在,他会照顾好她!”你问这个,脑子是坏掉了吗?
但不过,亓元礼还认为,孟子渊可能……根本,意不在此!
不一会儿后,两人到达了目的地。
只见,此处,位处半山腰,树林密集,不远处有一条要道,但受害者遇害的这个具体位置,在凹处,就算要道上有往来者,如果不特意去看,也难发现此处有人遇害。
此时,遇害现场已被紫云阁的人用绳索围着了,以避免其他人破坏了现场。
孟子渊站在“围栏”外,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周围,浅思了片刻,眉头微微一皱,说了一句:“没有挣扎的痕迹……”
“几乎所有的受害者都没有!”亓元礼的眼睛里带了一道厉光,意有所指的说道。
“熟人?”孟子渊目中含思,看着亓元礼说道。
“这里,已经接连发生了这么多起命案,遇见的…得是‘谁’,才会让他们放下警惕之心?”亓元礼话里有话的说道。
“可以信任之人,或是……不会有威胁之人……”孟子渊想了想后,说道。
“康老的怀疑,是有依据的!”亓元礼道。
“她与受害者熟稔,且是女子……的确符合……”
“重要的是,这位康老前辈,对外秘而不宣,对内又步步紧逼!”亓元礼没等孟子渊把话说完,就接着说了一句。
“他想内部处理!”孟子渊很懂康老的小心思。
“名声?”亓元礼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冷笑了一声,说道。
接着,又冷看了孟子渊一眼,意有所指的评论了一句:“孟家的学生!”
都尽在乎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孟子渊听出了亓元礼的言外之意,颇显得有几分尴尬。
“孟大公子觉得,凶手是她吗?”亓元礼沉思了片刻之后,看着孟子渊,故意又问了一句。
“没有确实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