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椅板凳、柴米油盐可比的……
只不过,强占那个,还是得要点本事,一般人也抢不到。
所以,哪怕强占司家产业的人,其中有一些人已经“遭报应”了,但只要其所处的宗族未死绝,他们这些闲杂人等也都只敢在背后骂人家两句,还都不敢在人前议论几句人家的不是。
“其实,我爹娘,哪怕是哥哥还在世的时候,都不需要我去做这些的……”
“那他们……”话还未言完,青儿就开始后悔了,因为青儿记得司怜儿说过,司家的人都死绝了。
“司家……”司怜儿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眼中陡然升起了恨意,嘴角勾起了一抹阴冷的笑意,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
“怜儿……”青儿瞧着司怜儿的神色,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害怕,怯生生的叫了一声。
然后,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你,不喜欢司家吗?”
司怜儿不是不喜欢司家,是只喜欢爹娘和哥哥还在世时的“司家”。只不过,一时之间,很难同青儿解释清楚这里面的区别。于是,想了很久之后,缓和了一下心情,对青儿说道:“姐姐,司家的内部没有那么简单……”
青儿看着眼前这个,心智与年龄不相匹配、过于成熟的小女孩,心里不是个滋味,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没有十四岁孩子该有的天真懵懂,倒是像三、四十岁大人那样知世故。
“我不明白……”青儿低着头,神情落寞,带着一丝哀伤的腔调说道。
“三年前,我兄长落水而亡,他们都说我兄长是失足落水,是我二叔想他了,才带他走的!可是,我兄长就是因为二叔是被水淹死的,所以,他从不允许我下水玩闹,甚至他自己,几乎都是绕着池塘边走,根本就不靠近池塘,哪怕就算是挨近了,也是每每落泪,所以,我哥哥,怎么可能是落水而亡……其实,就连我二叔,当年究竟是被人推进河里的还是不小心掉下去的,至今都没有定论!”
“你哥哥,他对你应该很好吧?”青儿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看着司怜儿问道。
“哥哥对我,虽然偶有严厉,但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二叔虽然我没有见过,但听哥哥说过,二叔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书读的很好,特别有文化,对孩子非常有耐心,我哥哥的启蒙教育都是二叔手把手教的……后来,我曾听一个教书先生提起过,若是我二叔还在世,文人公子榜上,必定有我二叔的一席之位!原本我外公看不上我父亲的商人精明、不通文墨,但是意外看见了二叔的文笔、风采,这才同意将我娘嫁给我父亲,说是有了孩子之后可以受二叔教导,也能沾点二叔的光……”
“那为什么不直接把你娘嫁给你二叔呢?”
“姐姐,哪有这么简单,一来我父亲未娶,二叔肯定是还不能娶妻的;二来嘛,二叔这般出众,直到去世都尚还未定亲,简单来说,都是人情世故……”
“什么意思?”青儿有些不懂、不明白。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青儿顿时似懂非懂、似明非明。
继而,又问了一句:“那你外公他们现在哪儿?”
“我外公早已病逝,而且也不是本地人士,醒世镇是名为‘醒世镇’,全名为‘醒世镇县’,是‘县级’……”
“呃……你懂得真多!”青儿由衷的赞美了一句。
“城,县,镇,乡嘛……”司怜儿对此并不以为然,轻描淡写的说道。
说到这里的时候,司怜儿已经忙完了手里的活,与青儿并排坐在了,用三块木头简单拼成的矮板凳上了。
“你想你哥哥吗?”反正青儿是想姐姐的。
“想!兄长在时,会护着我,没几个人敢当着兄长的面欺负我。兄长一走……他们都觉得我能被随便欺负,尤其是我三叔一直视我眼中钉、肉中刺……”司怜儿盯着角落里的那堆柴火,回思着过往,眼神空洞且落寞,想起族中那些叔婶的时候,又陡然平添了一抹恨意。
“为什么?”青儿偏过头来,眼中带着同情、怜爱,看着司怜儿,问道。
“他们觉得我好欺负呗……”说到这里,司怜儿长吁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我三叔是觉得我挡他的路了,碍他的眼了,即便兄长走后,他接管了父兄留下来的绝大部分家业……”
“他还是容不下你?是因为……按道理你才应该是继承人,他是鸠占鹊巢……”青儿参照着其它信息,推断道。
“不清楚,兄长走的时候,我还小,很多账目,虽然觉得他们说的不对,和兄长之前的说法完全相反,可他们要那么说,我也没办法……”
“你哥哥走的太急了……”青儿露出了满脸的遗憾。
“是啊……”
“太可惜了……”青儿深有感触,十分惋惜的说道。
司怜儿忽然想起了什么,眼中陡起愤恨,调转话锋,说道:“姐姐,司家其他人都是豺狼虎豹!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