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见世面,而且,面对不同的人,该要怎么样应对,孟子正必须得学会。
那假道士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是要去见施为施城主吗?那位……可是油盐不进……不怎么好见……
此时的茶楼二楼,因为就只有孟子渊他们这一桌,并无其他的客人,所以显得格外安静。
亓元礼见场面有些冷,想了想后,递给了孟子正一个眼神,意思是:走吧……
孟子正收到眼神后,看了兄长一眼,起身,浅揖一礼道:“暂且告辞!”
亓元礼也跟着起身朝孟子渊和那假道士抱拳一礼。
孟子渊起身还礼,思量、犹豫了一小下后,又叮嘱了一句:“若有突发状况,记得及时传信!”
孟子正颔首默同。
亓元礼深看了孟子渊一眼后,即跟着孟子正离去。
孟子渊目送孟子正、亓元礼离开后,调整了一下心态,表现出一副平静安然、岁月静好如初的样子,坐了下来。
但其实孟子渊自己却知道,此时内心一直在敲打着拨浪鼓,海浪声一阵一阵的,这一时半会儿是平静不下来了。
假道士见状,很清楚这要继续留在这里等他们,便没有多问话,而是坐了下来,继续看向窗外,观察着街对面淮城城主府内院的情况。
就在这时,茶楼的一楼出现了吵架的声音。
那假道士本来打算下去看看情况,却看到,旁边的这位好像似乎对此无动于衷,于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但是心里面却泛起了狐疑……
不多时后,那吵闹声又消失了。
那假道士不禁深看了某人一眼,在心里琢磨着:此人年纪轻轻,却这么淡定,好像再大的事在他眼里也是小事,这定力、这城府……绝对是个能成大事的……
又一个时辰过去之后。
孟子正和亓元礼一前一后的回来了,但不过,面色都好像带着些沉重。
孟子渊见他们毫发无伤的回来后,心里的那颗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
然又见,他们面色好像都不太好,心知肚明,此事情恐怕不太好办。
“先喝点茶水吧……”孟子渊表面平静,不急不躁,温和缓缓的对孟子正和亓元礼说道。
孟子正和亓元礼依言一一坐了下来,又互相对视了一眼。
那假道士此时此刻已经竖起了耳朵,准备聆听“下文”。
出去了这么长时间,亓元礼也是渴了,端起茶杯,先平心静气的喝了一杯,这才说了道:“那狐仙名‘朝姮’,确为涂山九尾狐族!”
“九尾狐族?”那假道士心里不禁卧了个大槽,那特么是正统啊!
孟子渊的脸色也起了微妙的变化,好似不太好看。
“可有探知,具体缘由?”孟子渊浅思了一番后,稳住心神,问道。
“缘起这位狐仙,要施城主批准她在此地建造庙宇以享香火,但,被施城主拒绝了!”亓元礼删繁就简的讲述着事情经过。
那假道士听到这里,瞬间就明白了,那狐仙为何要去骚扰施城主的家人,还不是拿城主大人没办法,才想出用其家眷去要挟他就范,不过,想来这招是不大顶用,这位施城主向来就是个软硬不吃的,白搭这些功夫了……
“拒绝的理由……是什么?”孟子渊深思琢磨着问道。
“施城主认为,她既无利民之举,也无大功德,若开此先例,日后什么邪道妖魔都可以行此方法,妄图通过得享香火增进修为!”亓元礼的目中闪过一道锋利的光芒,像是很认同施为的决定一样,说道。
孟子渊想了想,那位施城主所虑,从长远来看,甚是有些道理。
“最近,倒是有听说过,这里出了一桩奇事……”那假道士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什么,奇事?”亓元礼的眉头微微一皱,目光如炬,问道。
“这里有一个叫‘展望’的人,不仅在一夕之间成为了富甲一方的大户,而且,其母身染的重病,居然也能在一夜之间痊愈,完好如初!不知道,这两件事有没有什么关联……”那假道士回思着前些天道听途说的八卦消息,说道。
亓元礼不由得深看了孟子渊一眼。
“人不知理定有祸,事出反常必有妖……”孟子渊想了想后说道。
“要去看一下吗?”亓元礼目中带着一道厉光,看着孟子渊,说道。
孟子渊深思琢磨了一下,眉头微蹙,说道:“去与不去,都于事无妨……”
亓元礼瞬间心明。
“接下来,我们该去哪?”假道士不知就里,问道。
“守株待兔!”亓元礼的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的严肃庄重、凛然正气,冷冷的说道。
“嗯?”假道士还不知道这位亓大公子指的是什么。
“她会主动来找我们的……”孟子渊把亓元礼的潜台词,给他翻译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