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慌张中又错过了第二个出口。
“注意看前面别回头。”三元打起精神，“没事没事，我们有导航。”
导航重新定位说到目的地2500米，预计15分钟。三元滑地图有新发现：“一直往北有个湖，这家烤全羊不错，在湖边，评价说风景像蒙古。”此刻路况良好，车子过了四环上五环，远处能看到西山。他持续美滋滋的点评让人更饿，伊君紧握方向盘忍住不发火，实在忍不住，“安静——”
三元意识到不妙，本赶紧收小声，“听你的。去哪里都好。”他把喘气都放轻，车里安静到听到肚子诚实的咕噜。伊君决定自己找路自己判断自己想去哪就去哪。然后这时，动感轻快的乐曲响起环绕整车，跟车速跟风景很搭。三元打开音乐播放器，轻轻摇晃打拍子。
在出口的左右分叉处，她果断掰方向盘。三元提示她：“好像是去河北的方向，我们去草原吗？”……
还好车子冲下辅路，没有接着上另一条高速。伊君长嘘一口气来缓和情绪，左看右看，迷路了。“伊君，看，好漂亮。”三元指着窗外的树林，树桠上挂满橘色红色紫色星星点点的果实。“我们停下歇一会吧？”四周没人，随便停车。
他们下车走向树林，踩着厚厚的枯叶发出酥脆的嚓嚓声。三元一蹦三跳走在前面，冷风一吹穿透骨头，比市区低好几度，伊君想起他们都刚刚生病，正要叫他回去，三元跃过来说“跟我来”，拉起她往树丛里蹿去，嗖嗖嗖像绑了威亚的特效，没等她迷惑中反对，两人就钻出树林到另一边。
树林外居然有一个集市，没想到城市周边还有这种电视上才见过的地方，卖货的赶集的吆喝的还有外放歌曲，各种特产还有现做的食物冒热气。伊君完全状况外，像中式的爱丽丝跟随兔子梦游仙境。“好香啊快来。”三元夸张的耸鼻子，伊君也闻到了，这些都能吃。于是两个人穿梭一摊又一摊，伊君抱一个大烤红薯暖手，三元举着肉串、烤肠、煎饼、一大朵棉花糖，一人一口，边走边吃边买。
除了卖货的，还有游乐项目，三元发现有个射击摊位好多小孩争着玩，立刻被吸引过去。花花绿绿的破烂标靶随风晃动，很难玩的样子。跃跃欲试半天终于轮到他，伊君找过来，正好看到他举枪瞄准，一气呵成连射10发，砰砰砰10发全部命中，围观群众纷纷叫好。他开枪时候的一脸冷峻眼神凌厉很是唬人，看到伊君瞬间切换成炫耀的笑脸。玩一把1块钱全中赢2块钱或者挑一个小奖品加再玩一把，伊君拣了一个拇指大的玩偶。三元开心到人来疯，接连全中好几把，更多看热闹围过来小孩们直尖叫。他奇怪没有的技能真不少，换来一堆塑料小人儿，“如果是夹娃娃还值钱一点”，伊君不免感慨直到看摊主脸色不好了，意识到又没有管好这家伙。
“好了好了，你看小朋友一直在等。”
“你要不要试试？”三元递过玩具枪，还在兴奋。
“我要走了。”伊君还给摊主。
小朋友们鼓掌喊再来一个，伊君把小玩偶分给他们，留下两只，拉着沉浸在喜悦中的三元挤出人群。天都快黑了。
回程路况良好车子像在滑翔，城市在前面逐渐清晰，太阳在背后从容沉落，余晖笼罩一切，穿过天窗玻璃落在车里，车内饰染成金橘色，人也是。两个小玩偶摆在中控台上像舞台上的小人儿，三元一眼认出是钟馗和蔡文姬，自编自导玩起来。
“我枪法是不是很厉害？”他舞着钟馗问伊君。伊君没回答，蔡文姬翻着跟头鼓掌，然后开始边舞边弹奏乐曲，两个小人儿一来一往过招好不热闹。三元不时看伊君的眼睛余光，确定观众在看，也没影响驾驶。
蒋天奇打电话来。伊君正在迟疑如何接听三元打开车内免提。蒋天奇已经完成营销方案和协议草稿并且发了电邮，电话里直截了当说明直播的要点大概流程和他们的需求，第一场直播定在下个周五晚十点。最后讨论到“直播的主题和具体内容”。“你们有什么想法？”
一句话把伊君问住了，那天的流量巅峰和舞台不可能重现，羊驼也没有了，他也不会……“直播射击怎么样？”三元抢答，空手举枪瞄准，看伊君直摇头，“耍木偶？”“驾车呢？”
“不行，没人看。”蒋天奇打断他，“要跟我们产品结合；要有亮点；另外现在直播规范很严格，可别出事。”
“这么说只有音乐表演最安全了，”伊君思索了一下，“既然上市之前，直播不跟产品销售挂钩，那重点是表演而不是产品展示。”
“如果表演够精彩，应该可以。三元你有把握吗？”
“我可以。”
他可以变成周杰伦还是五月天？或者现场变回原形？三元笃定的回答也没用，伊君皱着眉深呼吸专注的盯着前路，天色转暗淡，要努力辨认路标。现在的网红直播卷死，十八般武艺无奇不有，怎样可以在几天之内速成一个流量主播？她想起家附近有一家琴行，自己不懂音乐，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车子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