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着不慎出手过猛,从此背上血债,在和警方针尖对麦芒的博弈中艰难隐藏,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冉苒同学受恩于母,绝不肯大义灭亲,谁要跟冉苒同学成了家,就得成为一丘之貉。”
冉苒:“……”
“猜想3,冉苒同学平时深藏不露,但其实家里面有皇位要继承,只招上门女婿。冉苒同学受恩于家族,父母命大于天,谁要‘嫁’到你们家去,就得安心当个奴才,端水沏茶侍奉左右,半个字不敢违背。”
……
冉苒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她不知道,他是鼓了多大的勇气,做了多好的心理准备才来听她自报家门的,结果听完后他只想问两个字
——就这?
“我当什么呢。”
梁焕终于压下笑声,拍拍裤腿站起身,在树干边踱起步来。
“这有什么特殊?父母感情破裂各奔东西,不是常有的事么,哪至于不能接受?”
就差没吐槽她小题大做了。
梁焕此刻是一身轻的状态,他觉得,这个答案已经可以毫无顾忌地告知父母了,单亲家庭是不算好,但父母都是通情达理的人,绝不会在这一点上死挑毛病。
可电话那头的冉苒,却一点都没笑。
她十分安静,安静到沉默,渐渐地,梁焕只能听到她那边空旷的风声,失去了对她动态的任何捕捉。
“怎么了?我脑洞开得不够大?”他还笑着。
“……没有。”
冉苒终于又发出了声音,弱弱的,像蚊蝇。
“梁焕,我的父母没有什么特殊,他们都是很普通,很普通的,普通人。”
“他们只是……”
风声几乎把她轻微的嗓音冲散,梁焕竖着耳朵才听到朦朦胧胧的一句话。
“只是,在离婚的时候,都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