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
一旁的小厮默默腹诽:您这名声不是早坏了吗?
因没借到银子,又没收回了信物,常胜无奈只得出宫。
懒散的走在街头,常胜细瞟了眼街上的姑娘,满目可惜,“看来看去,还是窑子里的姑娘们带劲啊,可惜本想借够了银钱就去瞧瞧那儿新来的花魁,这会怕是见不着了。”
小厮却是提了个建议,“公子,小的倒是听说睢河北边原先有好几处妓院,那儿的姑娘长得也是个顶个的漂亮。”
常胜听后不客气的给了小厮一个暴栗,“你个没见识的,那儿如今都是流民,敢怂恿少爷我去那种地方,讨打啊你。”
捂着脑袋委屈的小厮低声说,“那小的不知道啊,自然是不如公子您见多识广啊。”
常胜得意的收手,“那倒是,以后还是好好打听消息吧。”
被常胜这般告诫的小厮自是不敢敷衍,睁大了眼睛瞧着过往的姑娘们,哪知头刚转了个半弯就瞧见了近处药房内的两位姑娘,当即眼前一亮。
“公子,您快看那!”
被小厮拽了个踉跄的常胜刚想发火,可一抬头却定住了,紧盯着药房里那红披风姑娘就喃喃自语。
“…螓首蛾眉,香腮凝雪…还有那杨柳细腰,娇美又婀娜,真真是位如玉美人啊。”
说着,常胜就大步向前,可又怕唐突了美人,待跑到药房门外时又急急止步。
药房外的常胜心里是如何想的,温乐言不知,只垂首自顾自的选着药膏。想着此次除了要送一份去崔府外,还得再选一份给寒林商,毕竟他怎么说也是因自己而受伤,府里有大夫能治是一回事,她聊表心意却是另一回事了。
这般想着的温乐言挑来挑去,还是选了两样效果深浅不同的药膏,“掌柜的,就这两份了。”
温乐言选的这两瓶药膏皆不便宜,乐的掌柜笑眯了眼,“好嘞,一共是二两四钱。”
沁竹听后,待温乐言颔首,才掏出钱袋将银钱搁在柜台,“钱给了啊。”说完拿上药膏转头就走。
可等温乐言刚转身,却正对上门外的常胜,当即秀眉轻蹙慢了步调。
此番满心只有美人的常胜哪瞧得出温乐言眼底的反感,只觉得美人远看时如花隔云端,虽美却颇有距离感。
这回凑近了细看,却觉其云袖轻拢间的一颦一笑,当真如那古卷中的仙子一般,柔美脱俗,令人神往。
因近几日天气寒凉,今日温乐言着了一身浅杏色锦缎束腰长裙,直直遮住脚踝,领口处更是绣了几朵绿萼梅花,含苞待放的格外好看。上身及腰间则外罩了件白绒对襟兔毛小袄,一晃一动间,柔美腰肢若隐若现,虽色为白,却又平添了一份娇媚。
除此外,衣襟处系着的是件枣红色狐皮披风,红与白的极致对映,倒衬的温乐言一张小脸嫩白如雪。
常胜此人一向嚣张惯了,乍见美人,目光就不由得放肆了些,嘴里也开始有些不干不净。
“今日初见姑娘,少爷我心下欢喜,愿与姑娘春风一度,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啊?”
眼前明明白白的登徒子行径一出,自是引得沁竹上前护主,“哪来的登徒子,敢冒犯我家娘子!”
“娘子?”一听这称呼,常胜自是猜出眼前美人竟是已为人妇,略想想却是半点不在意。
“这是哪家做相公的这般不识抬举,竟让娇滴滴的娘子自己出府买药,更无家仆陪同。”讽刺了一通后,常胜又道:“娘子,这样的相公不要也罢,不如跟了少爷我,你我这般有缘,若是就此放过,岂非可惜了。”
听常胜说的这般没脸没皮,惹的温乐言一双杏眼怒起波澜,“这位公子,请你放尊重些!”
见他误会了,身后的小厮赶紧解释,“公子,这是温家的亲女温乐言,数日前已与那崔解元和离,目前并未婚配,乃是独身。”
“和离了?”常胜啧啧出奇,“那什么崔解元倒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般美的娘子也舍得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