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迎面来的任何东西,连鬼都算在内。
就怕从后背偷袭,而且还是悄无声息的。
“喂,不至于吧?我又不是鬼?”
魏昶年将胳膊盘在胸前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吓得半死的沈棠。
以前怎么没见她胆子这么小呢?
沈棠听见熟悉的声音,眯着眼起身看向那声音的出处,见是魏昶年便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一顿打。
“你是不是有病?堂堂男子汉走路像只猫一样,一点声音没有!你要吓死谁啊?真是出息了你。”
魏昶年捂着胳膊,龇牙咧嘴地嬉笑“哎呀,我错了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下手这么狠,想必是真的吓到了吧!
“还想有下次?”沈棠像看着狗一样,看着他。
心里别提气成什么样了,这仇她定然早晚夺回来!
“没有了,没有了”魏昶年收起嬉笑脸皮。
再也不欠了,胳膊差点废了!
一顿操作下来,沈棠也是消了气!掐着腰像看仇人一样狠狠地盯着他。
魏昶年一脸委屈:“别生气了,我也没想到能把你吓成这样?别这么看着我。”
沈棠收起戾气:“你怎么来这里了?别告诉我你闲逛!”
魏昶年挠挠头:“嘿嘿,我这不是看你出去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定是迷路了,所以来找找你嘛!你知不知道沈昭姐都要急死了,说你一个时辰没回来!”
早在沈棠出来时,沈昭便让魏昶年跟着她。
可没成想眨眼的功夫就跟丢了,还是刚刚向景恒告诉他沈棠可能在这,不然皇宫这么大怕是能找到天黑!
至于为什么向景恒知道沈棠的行踪,魏昶年始终没想明白!
沈棠瘪瘪嘴,甚是委屈:“有人在我的酒里下药,我出来时险些被害,买家拿两千两黄金就想买我的命?我就值这点钱?”
怎么也得万两吧!
此话一出,魏昶年想的却是真的是为了要沈棠的命吗?
怕是有心之人想要趁此机会栽赃容皇后吧!
谁都知道沈家二小姐向来是皇后娘娘喜爱之人,若是在皇宫被陷害定有人说是沈棠得罪了皇后才惨遭陷害。
到那时以沈家的权势定会牵扯到朝野之上,一旦有了隔阂沈家便不会再为皇室效力!
从而绊倒沈家,也是等于拔了弘庆帝的一根龙骨!这不两全其美。
见魏昶年不说话,沈棠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跟你说话呢!”
发什么呆呢?
魏昶年回过神:“没什么,这事交给我,我一定找出背后指使之人!”
说罢,蹲了下来将自己背对着她:“上来。”
沈棠懵懵地问:“干什么?”
魏昶年好脾气地回答:“若是等你走出去,怕是都能见到明日的太阳了!”
沈棠虽然被嫌弃,可魏昶年说的倒也是实话。
只是回去该怎么交代啊!愁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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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藏书阁·
“参见皇兄!”向景恒半跪在地上漆黑的眸子带些战场上的杀气。
偌大的藏书阁灯火通明,即使此时的天色已如黑墨,里面却如同白昼。
弘庆帝坐在龙椅上翻看着奏章,神色黯淡。
身穿的龙袍子上绣着的天龙面容凶狠,四个爪子微微张开,盘踞在前胸,似活的一般。
闻声,放下改奏章的笔。立马起身,扶起他说道:“你我兄弟之间不必缉礼,这显得倒是生分了!”
向景恒道:“先君臣,再兄弟!臣弟岂能越界!”
弘庆帝干笑两声坐回案前:“自小你便这样,真是拿你没办法,坐吧!”
这句话倒是让他心情畅快了不少!
他就是君!
南朝之主!
向景恒缓步,等弘庆帝坐下后,自己才缓缓落座“是!”
弘庆帝端起茶,像是说家常话一般,时不时地瞟着他:“这次大捷报,士兵们的气焰更加壮大了!这些年你驻守在外,朕很是放心,这让我和你皇嫂唯一担心的便是你的婚事,如今你正值壮年,也不该孤寂一生守着军营不是?”
向景恒来时想了许多,万万没想到皇兄竟然让自己娶妻?
甚至还搬出容皇后来!
“皇兄,臣弟实在是无心于娶妻生子之事,臣弟只想一心保护南朝,辅佐皇兄”。
弘庆帝自是知道他会拒绝,眉间竟生出一丝从未有的担忧。
出言劝道:“朕怎么能看着你后继无人?这让朕如何面对先皇的嘱托?”
向景恒娶妻不娶,他才不会在乎,催着他的婚事无非是想安插人手在王府!
可以随时掌握王府的大小事!也好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