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人能惩罚这些人渣吗?
“听说主犯马上要结婚了,没几天就会举行婚礼。”
石见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众多的受害者家属们不联合起来,把事情闹大,这样就能让更多人关注这些恶性.事件。
“男女是不平等的。再加上现在的日本社会,对女性来说,遭到侵害的事实就足以成为恐吓材料了,人们不是常用被玷污、失/贞等等形容这些事情吗?”
养母说得没错。
“就连这样的说法,都会让她们深感愧疚,她们会遭人白眼看待,对吧?所以遭到侵害的一方尽管是被害者,却会有一种不道德的罪恶感。相反的,犯罪的一方却没有什么罪恶意识,社会的结构是扭曲的。女性在社会中没有立足之地,她们处在彻底的不利立场。”
石见开始感到忧郁懊恼了,越听越觉得男人实在是既卑劣又恶毒的生物。愤慨别人玷污的情绪本身,也可以视为源自于男性自私观点的偏见。
“以及就算成功报案了,受害者也容易忍气吞声,例如委托司法的话,她就必须在公开场合发表那些暴力事件细节,她们必须高声宣言:我被人如何如何地侵害了。这真的很残忍,原本受害者揭发恶行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然而在如今的社会却成了一种耻辱。正当手段主张人/权的行为,就变成了丢人现眼……”
所以必须要从社会开始矫正,好让女性可以毫不犹豫地采取勇敢的态度。可是这需要时间,不是一两天就能成功的事,而且也不是修改法律就可以改变的,改革习惯和社会观念是非常困难的工作。
石见银山有些提不起精神:“那么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对方特别有钱吗?”
“主犯的父亲是高.官,可能是前士族吧,就算撇开职业和家世不谈,也是有钱人家。所以不管是诉诸法律还有硬找上门谈判……这种情况下,全都没有胜算。”
养父加以总结。
这太糟糕了。
或者去和主犯的未婚妻谈一谈?至少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石见银山默默下定决心。
根据目前有的信息,石见翻找了最近半年当地的报纸新闻,并且询问了紫藤花宅邸中不少知情人,从而得出结论:主犯正是当今商工省产业部的部长儿子,伊藤鸿,今年春季刚刚大学毕业,剩下的共犯好像全是伊藤学生时代的酒肉朋友,总是五六个人厮混在一起。
具体的名字和身份不太清楚,找不到资料,但伊藤身边总是有几名跟班这一点毋庸置疑,只是几个案件全都发生在漆黑的仓库中,别说是长相了,据说受害者就连袭击的人数都不记得。
案发时完全没有开灯,益田似乎是收到了伊藤的信件,大概内容是「深夜在后院仓库等你」,可惜信件最后在遇袭时弄丢了。
不过那种东西也不能称为有力证据,最多只能当作勒索的材料……仔细想想,难缠的只有主犯的父亲一人,但歹徒却有好几个,这种情况下他们全都是共犯,全员都应该被制裁,可就算有罪,判决也不会多重,这种人很快就会砸钱出来。
对方出狱后还会报复,怎么看目前都是无解的情况。
——对了,御狩警官!找他的话,说不定能得到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