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下一辈’的意见?是愿意我们飞升,还是天人五衰身死道消。”
虞诈连忙说:“好啦好啦,说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老孟你就安心去呗,有我们看着,总不至于让雪境改朝换代。”
盛余崖与孟承野年少就有诸多观念不同,大至论道小至讲理,她担心两人为此闹矛盾,歪曲了中心模糊了重点,还把燕霜机搬来,冲她道,“对吧?”
燕霜机点头说:“哄我可以,别把您自己也哄到了就行。”
“……”虞诈说,“嘿!”
她猛地看向孟承野,那眼神意思很明显,你怎么教的?!
孟承野只装看不见,对燕霜机道:“清风派灭门惨案,你若有时间,也去查一查,就当历练了。”
燕霜机从不外出办事,一是孟承野不许,怕她被骗,二是没那个必要,大材小用。她只见过道门的雨雪霏霏,人间烟火,半分未沾过边。
盛余崖笑着说:“我徒弟也在,你们同为剑修,若碰见了,可以交流一二。他性子闷,不爱走动,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叫济燎,字明乱。”
燕霜机歪头想了会儿:“记得,试天榜一。”
盛余崖道:“噢?那你对他印象如何?”
燕霜机道:“不如何。爱撒娇,没出息。”
这是崖山和拜月宫的继承人都看不上眼了。
孟承野十四岁杀师夺权,胆识、谋略、修为,样样都有,但他这个人,太骄傲,太目下无尘,太静水流深,养出燕霜机这般的性格,盛余崖毫不意外。
他抚掌,赞赏道:“好。”
孟承野颔首,燕霜机便离开了。
虞诈抓狂:“目下无尘!好什么好!老李因为她那个死脾气吃了多少明亏暗亏?得!又养出一个李寄亡!”
孟承野冷冷地说:“她本来就是寄亡。”
“年轻人,猖狂一点好,多可爱。没摔得头破血流之前,是不懂什么叫收敛的。”盛余崖微微笑了,“她不如从前,那又怎样?我们还是从前的我们吗?走着前人开辟的通天大道,也免得重蹈覆辙。”
说到这里,他叹息一声,“……但愿再不步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