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去嬴昭适应了新环境,他目前只能把居所当睡觉的地方,他也不能转悠,不过对于搬家这件事他表示心情不错。
这扶桑宫比之前住的那所宫殿屋子宽敞许多,不仅景色别致,布局也很雅致,通俗来讲更高大上一些。
说明他这世的身份不低,嬴昭前世出生在一个大家族,远在国外都能听到他那些堂兄弟姐妹为了那点家业,反目成仇不至于,反正关系没多好,见面不是呛上两句就是假笑营业。
身在皇族嬴昭只能往更残酷的方向想,他母亲是皇帝的真爱?也不像,皇帝就来过一次,还在他睡觉的时间。
难不成是他外家实力强大,让皇帝不得不忌惮,那这样他连生都生不出来,直接送他一起走。
嬴昭停止思考,他没有危险还是得益者,想不通就不想了,算着时间,到他给自己规定的饭点了,叫了两声发出动静,这餐吃完他就可以入睡了。
几息过去,没人来,嬴昭仰头往旁边看,春红靠在柱子旁打盹,他若有所思,一般是不会留太多人在他周围,他刚发出的动静也不大,门外的人听不到,小柳和张喜这几日轮流忙着训宫人、领份例、来往登记等事情,看来今日是小柳不在,张喜在院子里看着。
嬴昭目光静静看着春红,他发现春红近几日不太对劲,可能宫内有规定,他是从没在宫人身上闻到其他味道,不施脂粉素面朝天。
而有时候他没看到春红化妆,身上却有一点淡淡的香气,很不明显,小柳和张喜都没发现,他能发现是因为春红抱着他的时间久。
纵使嬴昭再聪明,首先他是个现代人的思想,对自身的情况也不了解,所以不知道春红要做什么。
他没感受到她的恶意,但他不准备去赌,吃饱后,打算明早小柳来了两人交接时再搞事。
哪曾想计划赶不上变化,嬴昭是被冷醒的,他循着冷风的来源看去,窗户被打开了个缝,旁边站着春红的影子。
见她转头嬴昭闭上眼,头脑下意识高速运转,春红是谁派来的,宫里哪位嫔妃还是皇帝其他儿子,他才一个多月能挡住谁的路。
嬴昭趁着春红背对着他时开始大叫,叫声却被‘砰!’的一声打断,是春红听见他弄出动静后慌张的把窗子拉过来,发出巨大的声响。
嬴昭:......你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吧
大门猛然被推开,张喜进来环顾四周,注意到还握着窗户把手的春红,床上醒着的人,立马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春红还没回神时,就被冲上来的一个太监捂嘴强制拉出去。
张喜吩咐下面:“把李奉常叫来,让小柳过来。”随即小心摸了摸嬴昭的额头,触感冰凉一片,把他的被子裹紧。
嬴昭放下心来,可能气一松,还没等大夫到,他脸已经开始发红,体温逐渐升高,古代的婴儿也太脆弱了吧。
等小柳急匆匆赶到时,嬴昭已发起高热,她连忙向张喜询问情况。
张喜嘴唇发白,小公子出事他们所有人都跑不了,天杀的春红!他迅速解释了经过:“春红还没审,不知道是谁的人。”
大夫还没到,这事一出,张喜又不敢把小公子交给别人守着,又想亲自去拉着大夫过来,在他急的满头大汗时,李奉常终于到了。
嬴昭烧的迷迷糊糊时,额头凉快了一点,口中被灌入苦的东西,他现在完全没法思考,身体的自然反胃把喂进的药都吐了出去。
小柳急的眼眶通红,“小公子喝不进去药怎么办李奉常!”
李奉常因职位的特殊性消息知道的更多,他来时就已经把消息送到前宫去了:“喝不进去也得想办法喂进去!”
张喜用新换的水继续打湿帕子,轻轻的擦着嬴昭的额头,语气带着祈求:“李大人,求您一定要把小公子治好!”
李奉常无奈摆手:“公公大概也清楚事情的严重性,此事奉常院已派人告诉陛下。”
“陛、陛下?”
张喜脸色一僵,继而灰白下去,还没等他想象出自己会落得怎样一个结果,就跪了满屋子的人,常年的宫中生活让他也跟着跪了下去。
“参见陛下!”
嬴政径直掠过众人,大步走到床前,示意李奉常起来:“公子情况如何?”
“回陛下,用了凉布让小公子没那么难受,可小公子喝不进去药,无法治疗,臣正在想办法。”
嬴政不干扰他治病,给他让出位置,也没叫其他人起,跟随一起来的人候在外边,只有蒙毅跟进来,而蒙恬在审那个有问题的宫女。
蒙家两人,一武一文。
蒙毅是常年侍奉在嬴政左右,而蒙恬因刚镇压申县暴动的事回咸阳休息,还未被外派出去。
李奉常还算了解陛下为人,他让小柳起来抱着小公子,又让张喜继续把湿毛巾捂热一点给小公子敷,不然井水太凉会伤着小孩,准备工作做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