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之一时慌乱来不及遮掩,屏风虽然挡着可是却早已经露出一丝春光。
明昌推门而入看的便是他恰好从浴盆中出来的那一霎,能模糊的看到他的身形和那一晃而过的黑色,原本还有些尴尬可紧接着就是驸马略微有些慌乱的呼吸,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更显得暧昧。
明昌此刻又是来兴师问罪的,更不可能露出半点胆怯。
更何况不就是出浴又没仔细看到些什么,刚才有些微红的耳朵此刻已经恢复,就连声音也是一片淡然:“一时着急,我在外面等你。”
林洛之在里面心脏砰砰跳动,身体紧绷着一时也不知道应对。
正当他准备清清自己晦涩的喉咙说些什么的时候,眼前人却十分自然似乎看起来有那么一些不屑一顾。
他不清楚她时候听到了刚刚他在无人之处的亵渎,他闭着眼想着的却是她的名字,而现在似乎撞破了,令他惶惶。
怎麽办?
他此刻反复的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却只听到那人平淡的声音,似乎是那么无所谓。
第一反应就是:她不知道,还好。
然而紧接着就是巨大的失落,她当真的半点看不上自己,就连这样的场面都引不起她丝毫的波动。
明昌的脚步声远去,林洛之赶紧收拾了衣服,匆匆整理之后又去见她。
明昌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茶水微凉给她稍稍去除一些燥意。
人出来了头发却是半干,一开口便是告罪:“公主恕罪。”
白色的外衣和墨发,确实让明昌有些意动,她早已经不是不懂人事的小丫头,性子又是那种看上了非要得到不可,可是玩腻了又会丢弃。
只是,现在却有要事,她放下自己心底那一抹阴暗的想法,颇为冷淡的问:“我今日才听说驸马要去北境,父皇还夸了你不少。”
嘴上说的是好事,看那神情散漫,透着一丝怒意。
林洛之如今在这个位子上,想做的事,能做事的都很多,北境他想要插一脚是为了什么?更何况,梁烨也在北境……她不可能容忍他要坏自己的事。
林洛之原本的旖旎到了此刻变得尴尬和羞耻。
他只不过是想着和她一起,溯洄始终在她身边,更何况她此去危险,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本来微微溢着笑意的眼渐渐有些冷,他坐在桌案的对面,直视着她:“公主,从来没想过吗?还是忘记了。”
明昌不解,却看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腕,还轻轻的摩挲几下。
“你……”
她心中纳罕,这人,是在勾引?
紧接着就听他说:“我的命是公主救的,如今要做的事情做到了,剩下的全凭公主做主。”
他似乎下定了决心似的,眼睛像喝醉酒一般红。
明昌倒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景。
她误会他想要以救命之恩献身,略微有些不适应:“不必,你我也算两清,你不必……”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不……我心悦公主!”
林洛之是在赌,他是一个赌徒。
他本身就只是孤家寡人,如今即使报复了唐家可还是觉得空虚,他现在只想让明昌能够看到自己。
她似乎太无所谓,好像自己只是一缕风,她看到了感受了,却终究不会动容。
他幸亏还有一副好皮囊,曾经为此羞耻现在却不得不庆幸,她偶尔打量的目光让他兴奋甚至战栗,他太想自己属于她或者她只是肯停留一下也好。
这是最后的机会,他不得不这么做。
明昌有些懵,喝醉酒那天的回忆又一次袭来,此刻的他很清醒却更加的脆弱,她没反应过来却不由自主站了起来,林洛之的手松开了。
她暗自庆幸,还好他还是有一些理智。
可下一瞬,面前的男人似乎孤注一掷,紧紧抓住她的袖子不放,却也不敢再做什么,生怕她彻底厌烦。
“公主…”他言语之间只剩下恳求。
明昌此刻的心底那点暗色,被他激发。
她转身抚上他的肩膀,冰凉的手触到他的肌肤,指尖轻轻划过之处皆是一片粉,此刻她看着面前人闭上眼睛颤抖的睫毛,不由得玩心已起。
她主动的攀上他,唇齿相交的细碎声音在静谧的房间响起,涟漪般的暧昧扩散,林洛之只能闻到她身上香甜的气味,有一头野兽想要出笼但也只能克制着由着她,折磨他。
明昌向来习惯掌握主动,她满意此刻身下人的乖顺,指尖划过他的唇,林洛之睁眼便是她明晃晃的白以及那双晶莹的眼,嘴边噙着笑意,像极了妖精,他如今才发现:他真的,陷进去了……
屋内的声音传不到外面,可是却瞒不过跟在明昌身边的暗卫。
溯洄从前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但是从来没有现在的心情,屋内的声音像刀子一般,狠狠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