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众人准备回家时,这桌麻将才收场,一清点,扈樱大胜,燕姐夫和敖仲小胜。
“不属于我的终究不属于我啊!”表弟叹息,“姐,你是跟你的钱说好了吧?早上在我这里旅个游,晚上就蹦跶回去?”
表弟媳笑着接话:“不仅自个儿回去了,还勾搭了我们家的一起回。”
燕珊很懊恼:“古人云:‘情场得意,赌场失意。’古人欺我!”
扈樱瞪眼:“你们哪个不得意了?一个新婚燕尔,一个爱情结晶都三岁了。和你们比起来,我的确该得意一把!”
表弟笑:“姐夫,我姐这话,你听懂没?我姐这是着急了,这可是明示啦!”
不等敖仲答话,扈樱已经跳了起来,恼羞成怒,作势要打:“好多年不打你了,你胆肥了啊。”
“形象!形象!姐、姐,注意形象。”表弟灵活地闪躲到敖仲身后,直叫唤,“姐夫在呢,姐夫在呢!姐,要淑女、要淑女。”
前世小时候各种淘气,都曾被敖仲见过,这打弟弟的形象比起当初可谓小意思。扈樱瞥一眼敖仲,垂下手:“你以为他会帮你还是帮我?”
看着她因嬉闹而略带粉意的脸,敖仲咽下尚未出口的“懂”字,笑着用行动回答,毫不犹豫地往旁让开:“当然是你。”
扈樱笑逐颜开,大度地原谅了连声求饶的表弟。
表弟耍宝似的蹭到简母身边,求安慰:“二姑姑啊,姐欺负我呀。”
简母笑着拍拍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偏心:“你们姐弟间的事,我可不插手。我们要回去啦,小敖家远,路上还得好长时间呢。”
众人在一旁看得开怀大笑,又是热热闹闹地一阵告别。
早晨,简家是分了两拨来的,晚上,照例分了两拨走。扈樱心情很好,初二是最重要的一天,已经完美结束了,任务就完成了大半。明天虽然也要见亲戚,却不用像今天这样隆重了。
敖仲不放心,问她:“明天不用我陪你吗?会不会被你爸妈看破?”
他知道她这几天的安排,初三是与她父族亲戚见面拜年,既然见过母族亲戚,按理也该去见一见另一边。
扈樱很放心:“不用担心。”
很放松的语气:“本来是该带你见一见我爷爷奶奶的。但是今年我大伯家的小孙女才两个多月,未免母女旅途劳累,所以堂哥接了两家老人一起去他们那边过年了。明天就我们跟我叔他们家,两家吃顿饭就算聚过了。”
末了,她俏皮地冲他眨眨眼:“你陪了我这么多天,明天让你好好放松一下。”
敖仲想了想,道:“好,明天你们散了之后,我去找你。”
扈樱笑起来,两眼弯弯的,煞是迷人:“好呀。”
人算不如天算,扈樱本以为能很轻松过关的一顿饭,反而有了小小的波折。
春节聚会,长辈间的话题总是离不开老三样:小辈的学习、工作和婚姻。堂哥不在眼前,且已经完成了人生大事;堂弟是研一新生,正春风得意;惟有扈樱的婚姻问题是最近几年不变的话题,毫无意外地占据了今年的C位。
婶婶很热情地问简母:“二嫂,我上次跟你说的事,你跟可可说了吗?平时可可忙,今天恰好有空呢,不如就今天?”
扈樱正跟堂弟凑在一起打游戏,一听这问话,没由来的心头一跳,顿时竖起耳朵听简母回话。
简母很干脆地答:“我家可可已经有男朋友了,就不劳烦他们费心了。”
眼神在扈樱身上打了个转,婶婶意味深长地“噢”一声,片刻后又笑道:“可可呀,你孤身在外,可得长个心眼,别被外面那些人给骗了。到底还是知根知底的好一些。”
大过年的,扈樱敷衍地应一声,打算就这么糊弄过去。
婶婶却有一肚子的问题要打听:“上个月我见你妈还在着急,这眨眼功夫就有男朋友了啊。”
简母接过话头,半真半假地埋怨女儿:“哎,都怪可可脸皮薄,不好意思说。一直到前两天才跟我说,害我白担心一场,也害你们跟着瞎忙活了一阵。你帮我跟你姐姐打声招呼。”
婶婶又问:“二嫂,你可帮可可把过关了?女孩子嘛,我们自家可得好好爱护着。”
“当然。”简母很自傲,“我家可可有个十几年的闺蜜,你知道吧?这小伙子是她闺蜜老公的发小,人品绝对信得过!”
婶婶笑着道一声“这倒是也不错”后就不再言语。
扈樱听这语气怪怪的,抬眼看一眼,恰好见到婶婶收了笑容,垂下头拨弄手机。仿佛是笑得太累了,又是低着头,她的眉眼嘴角便显得越发耷拉下去,有种难言的心绪浮起来。
心里虽然有些不快,但既然婶婶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扈樱便揭过去,继续与堂弟打游戏,只是趁着简母起身去洗手间时也跟了出去。
知女莫若母,简母看见女儿跟来,只得简单解释:“你婶婶说的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