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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哥哥(1 / 2)

侯府作为清流世家,对武将们向来不太待见,独立于朝堂之上,颇有一股出淤泥而不染的气度。相比裴回,余文则在侯府进出异常容易,他与冬阳本是同学,闲来无事喝喝小酒,聊聊诗词助兴,侯府的人也见怪不怪。

作为余文的好兄弟,替裴回送信的任务便交给了余文。

“莫不是你对那宋家嫡女有了心思?为何平白无故叫我送信,这信里写了多少缠缠绵绵的算话,你还不如实交来。”余文头一次听见裴回有求于他,心里十分诧异,心思便也就活泛了些。

“我途径蜀中与她养母家有了些渊源,这信是她兄长要来京中的消息,你愿意看就看吧。”

裴回无奈,准备将信摊开了自证清白,那余文也是淘气,连忙捂着眼睛,一口一个非礼勿视。

还不忘接着调侃:“不过那女子真真长得好,虽然行为举止差点规矩,作为侯府嫡女,这些慢慢就会学会的。”

裴回暗忖:必然容易学会,那女孩狡诈奸滑的紧,平白批了一件羊羔皮博人同情。一边暗叹这位仁兄长了眼睛不好使。

“这信,我必然帮你带到,别人姑娘愿不愿意就不能怪在我身上了。”

余文拿着信对着阳光,似乎想弄清楚里面的内容,但是碍于情面总是要说不想看的。

余文去侯府这日,也是白宛给江水放的假日,好容易求来的休息,可不得多睡一会儿,不然起了也只能在院子里看些花花草草,伤春悲秋是江水装不出来的。

余文第一次便落了空。

第二次准备去送信,却又遇上江水耍赖不起床,院子里鸡飞狗跳,这时候进去撞上别人家事也不大好。余文看了看手中的信封,心叹对不住裴回,默默地放回了怀里。

第三回,终于遇到江水起床了,可她偏偏出门游玩去了。

余文兴叹:姑娘是有趣的,可这内宅姑娘们生活也忒滋润了,下辈子莫不如转个女儿身吧。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还好侯府的人对他常来见怪不怪,这会终于见到活的江水了。

可今天的气氛似乎也不大对。江水蹲坐在地上,右手捧着一个木盒,左手扯了一根狗尾巴草在往盒子里戳。然后怅然地望着天空,眼里倍是失落。

江水个子不高,蹲成一团更显得瘦小,粉白色的长裙散落在旁边,如一朵盛开的花,白嫩的脸颊便是这朵花娇嫩的花心。眉头微锁,引人怜悯,与前几日在宴会上见到的大大咧咧的姑娘判若两人。

余文看的出了神,江水却被站在门口偷看自己的人给吓了一跳,见是余文,脸上又荡开灿烂的笑容。

“余公子今日怎么走到我这院子了,冬阳今日不在吗?”

余文心里腹诽:走了不知道少遍,哪条路近都快记熟了。

“对了,前几日还多谢公子解围,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公子尽管开口。”

这几日从星月那儿学来的话术和礼仪正好派上用场。她双手交叠于侧腰,微微曲腿,将头些微埋了埋,做出害羞的模样。整套动作幅度不能大,显得轻浮,也不能小,显得扭捏。

“姑娘说好了,日后定来找你,”余文虽说是读书人,性子却也爽朗,这便才和裴回走的近,他又拿出在怀里揣得快化了的信纸。

“喏,这是裴回让给你的,说是你兄长的消息。”江水听后急忙走过去,余文这才看清了江水手里的东西。

盒子里装了两只揪甲虫,通体黑色,格外漂亮。可两只离得很远,一只似乎已经死了,另一只仍一动不动站在另一片叶子上。不禁好奇:

“这是你养的吗?这只似乎不行了。”余文指了指盒子里的虫,“姑娘若是喜欢,改日来的时候我再给你抓几只。”

江水苦笑,连忙盖上了盖子:“不必了,这本是蜀中嫂嫂送的,到了京城相比水土不服,缘分已尽。禁锢在这一方小盒子中便是我委屈了他们,只剩两只也不相互亲近,是倔强的性子,就不再让更多的被困在这个盒子里了。”

江水句句在说揪甲,却又不离自己,话中尽是深沉。余文见此,只得作罢。

“九月廿六,京中白氏酒楼见。”纸条上是哥哥的笔记。

江水目前来说出门还是比较方便,说是出去散心,母亲都会答应,只是身边多了星月这个累赘。比起之前自由自在的日子虽说不足,但也不用深锁在高墙内院中,江水已然十分知足。

应她在宴会上听过不少女子平日里不能随意走动,日日里就盼着能有婚宴寿宴,然后花尽心思梳妆打扮,为的找一位有才有貌的如意郎君,之后再回家和母亲汇报。

可短短的宴会怎能摸清处对方的脾气秉性,江水撇嘴。也不知自己日后该何去何从。

白氏酒楼与蜀中茶馆并无二样,只是再气派些,在热闹些,再酒气浓重些。内置陈设和摆件,除了显得雍容华贵,与茶馆一模一样。

还没进门,就有一活计热情地招呼自己。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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