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后的景琢听到了女子均匀逐渐趋于平稳的呼吸声,低眸去瞧女子温婉柔和的侧脸,心底微动。
他缓缓俯身下去,在少女唇角落下一枚极其轻柔的吻。
……
翌日
阳春三月,春光明媚。
“姑娘,事情办妥了。”
海棠面露欣喜道。
与海棠的高兴相比,沈辞则显得淡定了许多,只是手中提笔练字的动作微顿。
她道:“明日,这灵州城怕是要出一件大事儿了。”
她可是期待得很呢。
翌日
灵州城最繁华的酒楼,可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太守嫡女刘菁竟然与一个纨绔子弟同处一榻,衣衫不整的,甚至还被进来的人们发现了。
一时之间,场面极度混乱。
听说最后,刘夫人满脸怒色,很是难堪,领着刘菁灰溜溜的回了府上。
沈辞闻言,却只是唇角露出一抹比骄阳还要绚烂的笑意。
“姑娘,您是不知道当时那刘姑娘的模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海棠小声道。
沈辞微微扬起唇角。
“自作自受罢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以德报怨可是最靠不住的,也是最荒谬的。
她可从来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人。
所以,别怪她,谁让她先陷害于我呢?
……
月华光转,夜色撩人。
沈辞沐浴后,由侍女服侍着穿上了纯白色的单薄寝衣。
烛火昏暗如豆。
她斜斜地靠在软枕上,手握一卷书正在看着。
倏地,门“吱呀”一声被从外打开。
随即屋内跪了一屋子的人,唯独沈辞没跪。
“大人。”
景琢冷声道:“平身,下去罢。”
屋内的侍女纷纷退下,唯独海棠偷偷瞥了一眼沈辞。
沈辞则向她递了个安心的眼神,随即所有侍女退下了,甚至还紧紧地合上了屋门。
“刘菁的事是你干的?”
景琢墨黑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她。
沈辞毫不避讳的承认了。
“对,是我。”
“怎么,殿下今日难道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景琢眉心一拧。
“你为何行事如此鲁莽,你自以为做的隐蔽,可是你可知动了她,刘府难道找不到幕后之人吗?”
“还有,你以为我先前给刘琛送美妾究竟为何?还不是顾全大局。阿辞,你太让我失望了。”
景琢道。
沈辞闻言,冷笑了一下。
“殿下这番话说的当真是可笑?看来殿下早就知晓了刘菁才是幕后之人吧。既然如此,殿下一直装作不知,甚至还对刘家的举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点臣女佩服。”
“你也不必在这里阴阳怪气,你可知在这灵州城内究竟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你可知,做错一步的后果。”
景琢冷言冷语道。
沈辞却是扯了扯唇角。
“殿下也不必在这儿与我煞费苦心说教了,臣女比不得殿下思虑长远,臣女只知,一报还一报,所以臣女并不后悔今日行径。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臣女依然会选择这样做。”
景琢的眉心紧紧地蹙紧,随即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
三月初十,是景琢离开灵州的日子。
刘琛正穿戴整齐后官袍,准备去码头送景琢回京。
可他却看到了一封信,不知上面写着些什么。
反正自从刘琛看完那封信后,神色虽然依旧有几分震惊,但还是唤了身侧侍卫进来。
暮云合璧,星子点点。
“殿下,下官祝殿下一路顺风。”
刘琛端了一盏酒,递到他的面前道。
景琢没有拒绝,接过了那盏酒,一饮而尽。
“多谢。”
……
船只不知道行了有多远,此刻被好几层厚厚的雾气笼罩着,看不清楚前方的归路。
沈辞在船舱上用完晚膳后,起身说要到甲板上散散心。
刚一起身,就听到船身发出了一声猛烈的巨响。
沈辞扶着身侧的木栏杆,赶紧出去瞧,只见层层的大雾当中,星星点点的火光格外的明显,向他们这只船慢慢靠近。
沈辞目光紧紧地盯着逐渐向他们靠近的火把,心仿佛要跳出嗓子。
突然,海棠冲了过来。
“姑娘,不好了,现在我们的船被水匪包围了,奴婢瞧见,水匪们个个彪悍异常,手中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