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翡翠姑娘操劳了。”
翡翠闻言,脸颊上飞速掠过一抹红晕。
“这都是奴婢侍候大人应该做的。”
“与她说这些做甚,她一粗俗女子,哪里有伊万分之一体贴呢?”
景琢眉眼含笑,嗓音更是温柔,轻轻抚着她的肩膀。
沈辞呵呵一笑,故作没心没肺姿态,索性再不多言,只沉默着用完了早膳。
而反观那侧,翡翠柔顺地为景琢布着菜,满口都是江南之地的吴侬软语,听着格外悦耳。
“大人,妾用完早膳了,就不打扰大人与妹妹了,告辞。”
说罢,不等男子回应,浅碧色的裙裾轻轻翻起一抹弧度,再一晃,就不见了。
景琢眉眼望着女子潇洒离去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阴沉。
他冷声道:“孤已经饱了,阿翠慢用。”
说罢,月白的锦袍一角轻轻晃动了下,他径直离开了院子,留下了满眼愕然的翡翠愣在原地。
而在离开院子后,景琢唤道:“帕子。”
韩靖心领神会,立即递上来一张洁白的帕子。
景琢接过帕子,眉眼间满是嫌弃之色地擦拭了方才碰过那女子的手指。
随后,那方帕子坠地。
他毫不留情地从上面践踏了过去。
于是,那方帕子不复方才的洁白无瑕。
……
江南时节,春季多雨,这不,雨淅淅沥沥地又渐渐下了起来。
沈辞今日并未离府,只依偎在窗前,神色认真,写着书信。
“姑娘,您今晨用早膳的时候,没有看到那女子的谄媚讨好吗?果然是风月之地的女子,只知殷勤奉承。”
海棠气鼓鼓着小脸道。
沈辞轻轻笑道:“我都不在意,你气什么?”
海棠闻言,声音都带了几分担忧。
“姑娘,您都不担心殿下被那女子蛊惑了吗?奴婢这是在替您气不过啊。”
沈辞用紫毫毛笔尾部轻轻点了下她的额头。
“我为何要在意他?我与他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我也不是他的姬妾,待到父亲一事了结,我与他就此两清,桥归桥,路过路,再无牵扯。”
“再者,他若是被旁的女子蛊惑了,那正好,日后少来烦我。”
沈辞唇角一弯,用一副轻松的口吻说道。
此刻,院外的景琢闻言,眉眼间骤然间带了冷然之色,正欲跨进院中的脚步也戛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