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带。
沈辞到底还是脸皮薄,还是屈服了,缓缓松了口:“今日我只是去见阿莹的,告知她如今安然无恙,而与阿晏碰面只是意外。”
景琢听闻前半句眉眼缓和了几分,只是听闻后半句眉头又皱了起来。
“阿晏?阿辞,孤不喜你这样子称呼别人,那小子对你的眼神可不单纯,况且你还从未这样称呼过孤。”
景琢幽幽地说着。
呸。
不要脸的男人。
沈辞在心底默默吐槽着。
她眼眸中还带着几分潋滟的水意,格外勾人。
景琢方才压下的燥意渐渐上涌。
“嗯?”
他问道,似乎是耐心有限,他将她的手贴的更紧。
似乎有大有她不答应,他就对她做些什么。
她将自己的目光从男子清瘦的腰间移开,情了清嗓子。
心底默念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
“臣女只是单纯的将江晏视为弟弟,若是殿下不喜,日后我少见他就是了。”
“只是名讳一事,臣女不知唤您什么?”
景琢听他这话,心底稍感满意。
“衍,这是孤母妃为孤起的字。”
沈辞闻言,只得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阿…衍。”
“连起来。”
景琢命令道。
沈辞在心底不知骂了他多少遍,只是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
这人疯起来,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
“阿衍。现在殿下可以松开臣女了吗?”
女子清咳了下,嗓音平静。
景琢此刻正沉浸在方才她唤他那声“阿衍”中,唇角轻勾,缓缓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
她是除了母妃以外第二个这样唤他的人。
沈辞心底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揉了揉被他握的有些发红的手腕。
这厮,怕不是魔怔了吧。
……
星子微寒,月凉如水。
“睡了吗?”
沈辞斜卧在梨花木榻上的里侧,睁着双眸似乎在思考着些事情。
听到他这话,屏住了呼吸,没有理他。
“孤知道你没睡。”
身后凉凉的声音响起。
这人也太敏锐些了吧。
她心底叹了声,回道:“殿下好耳力。”
“聊会儿吧。”
景琢语气淡漠。
谁要跟你聊啊。
沈辞在心底吐槽了句。
“怎么,难道阿辞想与孤做点有意思的事?”
身后男子嗓音低哑,却带着隐隐的威胁。
“殿下想聊什么,臣女都能奉陪的。”
沈辞忙不迭地笑着回他。
“聊聊孤的母妃。”
“孤的母妃是这世间最温柔的女子,她生得极美,也是聪慧,只是皇后不满她,随意给她安了个罪名将她打发到了冷宫。”
“虽然在冷宫我们吃不饱穿不暖,遭宫人轻贱,但是母妃一直将我照料的极好。再然后,你就知道了。”
“如果可以,我宁愿永远待在冷宫,起码,母妃她还在。”
男子嗓音低沉,她却听出了他话里的伤痛。
沈辞闻言,眉眼低垂,心底微动,漾起了几抹心疼。
原来他看似无情冷漠的面容下,竟也是个脆弱感性的人。
也许是因为她也是自幼失了母亲,所以她自然可以理解他此刻的感受。
“顾妃娘娘若是在天有灵,一定会为你感到欣慰的。”
沈辞回道。
“也许吧。”
男子轻声回道。
……
这日夜里,沈辞却陷入了一个沉沉的梦魇。
她身处在一个幽暗的密室。
而呈现在她面前的是:
几位大臣劝道:“陛下,沈姑娘已去,陛下不如让沈姑娘入土为安。”
“一派胡言,都给朕滚,阿辞她只是睡着了。”
少年帝王龙眼震怒。
那几个大臣闻言摇了摇头,退了下去。
“陛下这样不吃不喝好几天了,终究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罢了,再过些天,陛下会自己想通的。”
一位老臣道。
几位老臣迎面与她擦肩而过,却并未看到她。
而此刻身着玄金色龙纹锦袍,头戴玉冠的男子,唇角笑意温柔,正望着水晶棺的女子。
“阿辞,你醒醒看看孤可好?”
可惜容貌姣好的女子,只是静静的躺着,并没有回应他。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