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图,闻言,淡淡地抬起了眼,不带任何情绪的道:“知道了。”
就算他不来找她,她也有必要见他一面的。
“来了。”
推开那扇雅间,温润的男声传来。
沈辞神色如同往日,循声朝他那里看了一眼。
只见景琢坐在茶几处,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
他还真是淡定的让人讨厌。
沈辞心底暗暗想着。
“殿下,今日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沈辞直截了当的开口问道。
“我沏了你最喜爱的碧螺春,坐下来尝尝?”
他的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话里带着询问,但是沈辞却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命令的意味。
沈辞只是轻轻一笑,就坐在了他的对面。
她接过他递过来的那盏茶,低眉轻轻抿了一口。
虽然不想承认,这人的茶艺确实不错。
她眉眼神色未动,语气悠然。
“茶不错,殿下费心了。”
景琢闻言,只是唇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矜贵地从袖中掏出一张叠着的宣纸,放到桌面上。
沈辞眉眼间有些疑惑,接过了那张纸,手指缓缓将那张纸平铺开来时,眼底划过一抹欣喜。
“你不是要调查何府吗?孤闲来无事,得到了何府的地形图,我也暂时用不着。”
他清咳了一声,似乎是想掩饰什么,朗声道。
“那我也不客气了,多谢。”
沈辞确实需要这份地图,也没跟他客气,不过语气却仍然是冷冷淡淡的,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景琢自然也察觉出今日的她有些不一样,甚至此刻她目光深深地望着他,仿佛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他不禁侧目发问。
“为何这样看着孤?”
“殿下,您前日是否去了西街?”
她的目光牢牢地盯着他。
景琢闻言,眉眼一皱。
说实话,他不喜别人过多询问他的行踪。
于是反问道:“孤去了哪里,好似没有必要告知与你吧。”
沈辞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
“确实。”
她联想起探子查到的她出事当晚景琢并未在自己府上,忽而轻笑了下。
她的脸色一半隐在阴影中,让他捉摸不清,不禁开口问道:
“阿辞究竟想说什么?”
沈辞也不想在跟他玩什么文字游戏,直接从衣袖中拿出一枚令牌,放到他面前。
“殿下对这个不陌生吧?”
景琢不明所以,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这是你命令死士的令牌,可是,前些天却出现在了刺杀我的那群黑衣人身上。殿下,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她的眼眸此刻寒冷如冰,仿佛心也被冰雪覆盖。
景琢听完了这一番话,眉眼深深一皱,反问。
“你觉得人是我派来的?”
“不然呢?”
沈辞语气冰冷,静静地看着他的表演。
“知道这枚令牌的没几个人,难道殿下要说这是意外吗?”
少女的话语中带着些冷冽的嘲讽的意味,仿佛此刻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样。
“既然你认定是我做的,那我又何必多此一举解释?”
男人话语淡漠,可是沈辞却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那抹一丝苦涩。
说完这句话,他直接起身离开,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
回府的路上,一路静寂无声,唯有车轮碾过地板时发出的“咯咯”的响声,帷幔晃动,马车上悬挂着的流苏缓缓荡漾着。
“小姐,奴婢觉得此事不是三殿下做的。”
海棠斟酌了片刻,忍不住开口。
沈辞瞥了她一眼。
“怎么,你被他收买了?”
海棠立即摇头:“我自然是小姐这边的。”
沈辞没再吱声,只是阖上了眼,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
此事约莫不是景琢所为,如果是今日赴约前她还有那么一丝疑惑的话,方才从他的言语举动中她已经知晓了真相。
只是,虽然此事并非他所为,但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治下不力。
所以此事,扣在他身上,倒也不亏。
……
漆黑的夜晚,一处偏僻的一处宅子内。
昏暗的灯光下,一道阴影闪过。
下棋的那人轻拂胡须。
“殿下来了,可要切磋一番。”
“好啊。”
来人气定神闲,坐于他对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