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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2 / 3)

段银白,清晰地倒映出华映仙淡雅的脸。

空气中的尘埃随着微风艳阳一同飞舞,黄衣少年收剑入鞘。

“先考先妣供奉于此,我常在此处净心戒躁。”

祝云抬头,目光落在榆木供案的深黑色牌位上,两侧白烛顶端燃着几簇微微晃动的橙焰

她向已逝的两人行了一礼,又对华映仙道:“《礼记》有言,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表姐一个人独处还不忘自省,真有君子之风。”

“君子……”华映仙咀嚼着这两个字,手再次搭上剑鞘。

刚才匆匆一眼,已能看出此剑剑身极薄,剑刃锋利割人,祝云再一瞧,剑柄上还雕刻着一株空谷幽兰,雅致高洁。

“这柄剑名为‘丹颖’,乃先考所赠。”少年淡淡一笑,语气温柔,“父亲在世时常说剑是百兵之君、君子之器,愿我问心修德,不辜负这把‘丹颖’剑。”

华映仙的父母去世已有十年,这十年间,唯有“丹颖”时时在旁陪伴,对她意义不凡。

她年幼失去双亲,仍长成端方少年,反观——

“表姐,我今天上山的时候遇见大表哥了,你觉得他人怎么样?容易相处吗?”

说起堂哥,华映仙条件反射地看了祝云一眼:“他说话向来没轻没重,可是对你说了什么?”

“我在山上采药,他答应会帮我把山上的危险都排除。”祝云略去细节,简短总结。

“这样啊……”华映仙眉宇重新舒缓,点了点头,“大堂哥天性散漫,被大伯拘在身边管束了几年,看来是好了许多。”

天性散漫?真委婉。

“说起来,你还未见过二堂哥,他一年前出去历练,一两个月后应该就回来了。”

这位华二公子,皖南剑派的大师姐只陈述事实:“他是大伯的左膀右臂,以后派中的很多事务都会交到他手上。”

不知这位表哥对她又会是什么态度?祝云眯了眯眼睛,华惜元的心思很好看穿,希望那位二表哥也不是太聪明。

晚春的绿意落在山间小路上,山脚的温度要比山上高很多,为了扮演没有内力不能御寒的普通人,祝云穿了四层衣服,现在有些后悔。

“表妹?”华映仙注意到她的幽怨,步伐一顿,她背后的黄衣弟子们也齐刷刷地停下来。

“怎么了?祝姑娘累了?”有人在人群中踮起脚尖说。

“祝姑娘,我来背你。”叫张黛的女孩扒拉开黄衣人,撸起袖子跑到她面前。

“我来,我也可以!”

一堆小黄人推推攘攘,叽叽喳喳地围过来,你挤我一下我挤你一下。

“我没事,能自己走。”祝云连忙拒绝。

众人却道:“祝姑娘,你为山下村里的瘟疫忙了一个多月,就让我们帮你吧。”

“是啊,挑个人背你上去就是,不用客气。”

一个多月前,山下的年达村出现了几个发热的病人,祝云见他们满身血斑,立刻叫人封锁了村子,和吴大夫一起研究药方,终于让瘟疫止步于年达村,没有造成更大的死伤。

吴大夫毕竟是游医,已经在派中待了半年的他处理完瘟疫后就向祝云告辞,离开皖南剑派往北而去了。

皖南剑派的这些弟子们也跟着祝云忙来忙去,每个人都累得够呛。反倒是祝云因为有高深功法护体,现在还精神十足,怎么好意思让他们背自己呢?

她正想拒绝,又猛地顿住。

远方的黑点忽然腾空,数片影子掠过草地,鸟叫声不绝于耳,淡淡的血腥味随着风一同飘来。

“去看看。”

华映仙亦抬头望向远方,很快就一马当先赶到了现场。

一个蒙面人正抓着一对痛苦求饶的粗衣农民夫妇,远远见黄衣飞来,为首者刷刷拍出两掌,将那对夫妇打得吐血。

竟敢在皖南剑派山下行凶!华映仙怒火中烧,一剑过去,对方竟将受伤的百姓当成挡箭牌,推向华映仙。

华映仙被迫一剑打偏,再想攻击,对方却扬长而去,根本不恋战。

地上的伤者还在吐血,华映仙抽不开身,终究是不甘心地停下脚步。

祝云刚赶过来就眉头紧皱,盖因两人皆受了内伤,需用内力治疗,而她明面上没有内力,只能为他们简单止血。

“如何?”华映仙见她神色,凝重问道。

祝云如实告知,表姐松了口气,展颜道:“我来便是,救人要紧。”

疫病之事已让她耗了不少内力,华映仙从不喊累,祝云却知道她的辛苦。然而这里确实没有第二个人能帮忙治疗内伤,祝云只好应下。

救两个人所需的内力不少,回山之路上,华映仙脸色苍白,脚步也不似之前轻盈。

那对无辜受伤的山村夫妇被安置在偏院里,第二天早上起来,祝云正赶往药房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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