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光华氤氲。
她仰望着他,知道是自己以死相搏,胁迫他出手,惹得他不快。
但当时那个情形,她不是被逼到绝处也断不敢算计他的。
江稚梧低眉顺眼,声音很轻:“只有些小聪明,没有真本事和人相斗,这才假借公子的威风一用。”
她小心翼翼,甚至可以说是诚惶诚恐地观察着许翎,见他神色淡淡,似是消了不悦,才小声道:“此番来,是还想再求公子件事……”
高台上的青年支起下颌,广袖垂落,露出绑束得劲瘦服帖的小臂,江稚梧看见他筋骨漂亮的手指微屈,轻扣桌案,一派好整以暇模样,说的却是不耐烦的话:“有要求就直说。”
“让我猜猜看,”他咽了一口茶,捏玩着碧瓷茶盏,语调端的散漫,带着一丝微妙的嘲讽:
“白娘还没开始教呢,你就受不了了?”
江稚梧僵了一下,屋中空气无端有些暧昧,仿佛他捏玩的不是茶盏——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