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一歆一脸莫名,把袖口解开,一枚古朴的铜钱温润地贴在手腕上,被系的好好的,“你说这个?
一歆一边说着,一边把系在腕间的铜钱从手上解下来,“说了几次要还给你了,我这实习顺不顺利也就这样儿了,反正体验挺新奇的,这东西你一直这么宝贝还让我带了这么久,这次怎么着你也得收回去。”
要是往常,悠悠早就会念叨你有这么新奇的体验,那也有我铜钱的一份功劳。这回抬起头,却看见悠悠一脸表情古怪的样子。
一歆只觉得头皮有些发紧。依她对悠悠的理解,多半是又干了什么坏事了。
只见悠悠在床上抱着一摞被子朝着床头打了个侧滚,接着趴在床上手向往前伸,在枕头底下摸索了一会儿。接着,又像不倒翁一般,翻了半个滚回来,将手心摊开,摆在一歆面前。
两枚铜钱并放在一起。几乎一模一样。
“这我昨天从队长那里抢来的。”
刚刚戴在一歆腕间的那枚看起来更新一些,从江白鹤那里搜刮过来的那枚像是经人反复摩挲,边沿更圆润光滑,铜钱上的花纹也不甚清晰。
摊在手心里的铜钱透着一丝金属的凉意,悠悠的心也跟着有些凉。
完了,感觉坏事了。悠悠把身上的被子裹得紧了一些。
“你不是说这铜钱就你家有,是传下来的,你就只有一枚吗?” 这要是祖下来的怎么江白鹤那里也有?
“对啊!我也很纳闷呐,这又不是什么流通的货币。昨天我还有点生气来着,以为是江白鹤从你那里抢来的。”
“从我这抢东西?你脑子怎么想的。你觉得我能让他这么干?”一歆的声音拔高,给了悠悠一颗爆栗表达不满。
悠悠摸了摸自己脑袋,“我这不是想着万一你屈服于资本的淫.威了么。”接着抬起头,看着一歆一脸真诚地说,“我明白了。这说不定是队长看你带着好看,专门找人仿的。”
一歆面目表情,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嫌弃地把铜钱扔回悠悠的手心里,仿佛生怕多带一会儿,“那你还不如说江白鹤知道这是你的,专门找人仿来做定情信物的呢。”
“那不可能,他又不知道这是我的。”
“我这不是屈于资本的淫.威,告诉他了么。”
“那也不应该啊,知道是我的,他去仿做个定情信物干吗?哈哈哈,你说他喜欢我啊,可以啊一歆,自从实习换了个行业,这想象力进步很大啊。”还定情信物,这逻辑也太过于牵强了,悠悠嘻嘻哈哈调侃一歆。”
这个逻辑在一歆那里如此流畅自洽,当时刚见江白鹤为啥他反应那么强烈也懵懵懂懂中有了些许解释,可看着悠悠一脸坦荡的连“想象力进步很大”这话都说出来了,即使没有产生如庄子蒙他们的同情心理,一歆默默翻了个白眼,觉得江白鹤这路走得还有些远。
低头看着握在手里的铜钱,着实有些烫手,悠悠笑了几下就有点笑不出来,“那你说这事儿咋办呐。我昨天还以为是江白鹤从你这儿抢的,还跟人冒火了呢,人家得多冤。我今天还得跟人还回去。丢人。”悠悠瘫在床上哀嚎,“而且不应该啊。从小说好了的这是家族铜钱呢,难道我幼小的心灵从小就承受着这么大的欺骗?”
这个不是现在的当务之急。
一歆把悠悠从床上一把捞起来,一脸严肃地看着这根没有力气的软面条说,“这事不急,我跟你说件正经事。”
被拽起来的悠悠仍然是一脸信仰被颠覆的破碎感,“我也是很正经的,你知道,我的游戏名一直都叫‘铜钱’,这突然告诉我除了我家之外,还有人有这个,你得让我缓一缓。”
“悠悠,”一歆双手扶住悠悠的肩膀,把她的肩膀扶正,“我说正经的,你知道吗,钱燃……”
“钱燃……”悠悠一听钱燃的名字,眼睛一亮,面条一样软成一摊的身体终于有了骨头,她急忙打断了一歆的说话,“你说的对!钱燃!这枚铜钱除了我有外,我弟也有,说不定这是他的。”
一歆看着还沉浸在自己话语体系,还不知道爆炸性新闻即将来临的悠悠,一种无力感蓦地升起,刚刚提起劲要正式宣布大事的状态突然就丢了,恹恹地把来找悠悠的目的轻飘飘地说了出来,“钱燃来B市了。”
“哈?”悠悠听到一歆没来由的轻飘飘的来了这么一句,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边仔细对比着两枚铜钱,一边埋着头对一歆来了个问号。
一歆破罐子破摔,“你弟弟休学来B市了,今天早上刚从漆伍总那里知道的消息。”
“我弟?那怎么可能,他还在国外呢。他要现在在B市,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继续比对铜钱中。
“那你去打吧。刚刚练完瑜伽,看见人都已经就在门外了。”
“?”
悠悠这才终于从“悔恨怅惘如何还给队长说对不起”的神游状态被拉了回来,一脸不可思议,“你说我弟?钱燃?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