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每小时可以组装完成10台设备。”关禛有条不紊道，“今年年底之前，台湾和孟买的工厂投入生产，可以达到每个月量产八十万台。”
“什么？你现在竟然已经有一百二十条成熟生产线了？！这太疯狂了，”Morten满脸震惊，“Chris，你这么早做这么多的生产线，难不成你有一条特供美军的商品线么？”
关禛不置可否。
Morten彻底服了：“好，Chris，用你们中国人话来说叫什么？牛逼？”
关禛嘴角稍弯，冷硬的眉眼柔和了一分：“Morten，相信我们会成为最友好的战略伙伴。”
一旁，林鹭禾听见有人在喊“牛逼”，走过来看了一眼。
她学习不算好，英语拖分，四级考了两次才过。
搞半天就听懂了“牛逼”。
林鹭禾就站在一米外，看着他出牌，很快出完，男人像是赢了，对面的洋佬把一堆两百块的小筹码推给他，有些痛苦的表情道：“Chris，你赢了！我愿赌服输，合同给我吧，我签字。”
“等下送到你房间签字，合作愉快。”关禛没有碰那些筹码，两人握手，关禛锁着的眉心终于展开了。
他讨厌上牌桌，然而有时候赌牌是一种谈判手段。
Morten是全球顶尖的游戏公司Boreal Film的开发者，是全球历史最古老的电影公司之一，千禧年后，Morten继承集团，公司慢慢转型开始做游戏，是法国育碧的大股东。Morten非常信任运气一说，谈生意时，时常考虑用“运气”来解决。
Morten叹口气，笑了笑，用中文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关禛让人把筹码收走，敏锐地察觉到身旁的视线，不是那种令人讨厌的，是好奇的。
关禛侧过头扫了眼。
红扑扑的一张脸，皮肤上浮现珍珠般的浅浅光泽，抱着一团围巾和衣服，像猫咪一样探头探脑地凑过来了，一双眼睛是琥珀色的，像宝石一样，雪亮地睁着说：“好巧啊帅哥，原来你是中国人啊。”
关禛抬眼：“什么？”
两个中文字眼，听上去犹如甘冽的白兰地浇在冰砖上，入耳清晰。
林鹭禾“嗯？”了一声。
清晰感受到了不受待见。
“就是刚刚，我说了谢谢，你没听到就走了，所以再说一遍，啊，原来你不记得了啊。”
林鹭禾以为他忘记了，正要转身走，去见关禛黑眸冷清：“记得，是你高空坠物。”
高空坠物？林鹭禾愣一下，反应很快地说：“是砸到你了么？不好意思啊，那我给你出医药费。”
哪怕是个意外，但确实是自己的错。
林鹭禾问：“要不去医院检查一下？”
“没有必要。”关禛起身离开。
林鹭禾：“……”
帅哥还是不说话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