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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雾(2 / 2)

的,殷医生补充道:“放心,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我和你的对话。”

“神巢?”师植弱捕捉到这一用词。

倒是挺贴切,她想。

殷医生:“你不知道神巢…是因为你是受人委托行事么,还是说你有不同于此的叫法。”

师植弱:“明知我目的不纯,却还是亲自接我进来,你又是什么立场?”

殷医生:“我没有什么所谓立场。”

所以当时的确是冲着她来的。师植弱做出判断。“那你希望得到什么呢?”她问。

殷医生把手伸进大衣口袋,看动作像是在摩挲着什么,呢喃道:“我只是不想再眼睁睁看着无辜者枉死。”

很快回过神来,殷医生像师植弱正色道:“既然你回来了,明天就开始帮我们救人吧。”

师植弱:……

“其实我不是向导。”

殷医生:“我看你今天倒是做得很好啊。”

师植弱:“全都是模仿你。”

殷医生:“在模仿我之前又是模仿的谁呢?”当时师植弱的精神波动很像她的一位旧友,所以那时候她有走神。

师植弱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殷医生似乎也没有想要她的回答。离开之前,殷医生只给师植弱留下一句话,说是明天会让袁溪来带她一起去为病患做精神疏导清除污染。

也不知道殷医生嘱咐了些什么,第二天袁溪没有直接将师植弱带去病室,而是先带她去了接应点。

那里是基地里最接近战场的地方,也是留守的向导们接手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伤患的地方。

“在边境,受伤的战士们或多或少都有被污染。”袁溪说,“所以在基地里每一个向导都是外科医生,每一个外科医生也都是向导。不是向导的话,无法在治疗的过程中建立屏障,会感染伤患身上的污染,不是死掉就是成为新的哨兵或者向导。”

师植弱安静地听着。

袁溪并不在意有没有人接她的话茬,“这段时间来的人多,哨兵也新进了很多。在这之前,我们基地是没有多少人来报名的。遇上污染物袭营,全营的哨兵都几乎是竖着出去横着回来。哨兵过后是原人,我们向导总是被留在最后。她们说我们是她们活下去的希望。就算在战场上被污染了,一想到营里是有向导的,并且没一个是庸医,咬牙也要坚持到返回营地,不肯轻易死去。”

“现在比之前要好太多。”袁溪望着防护栏外的平野,“营里的哨兵可以分批次轮岗了,向导也多了很多,也修建起来很多新的病室。只是不知道人类是不是始终摆脱不了同样的毛病。明明是生死存亡之地,还要争权夺利党同伐异。”

袁溪转过头望着师植弱,说:“老师希望我能让你成为一个把伤患的性命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的人,也希望你不是又一个庸医。”

但是,袁溪没有太多信心,“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

师植弱望着她的眼睛,只能有所保留地许诺:“我可以尝试救下出现在我眼前的濒死的伤患。”

袁溪看了她一会儿,又望向围栏之外,“这就足够了。”她说。

谈心环节不到五分钟,袁溪开始带着师植弱做操。

每一个定格姿势的动作都别扭又古怪,比起健身操或军体拳更像舞蹈,神经兮兮的有些像祭祀。

“这是什么?”师植弱不解。

袁溪并不解释,只是说:“早操。等你学会了,明天就自己跟着铃声起床,打完一套操就自己来病室报道。”

殷医生安排师植弱跟袁溪一起负责与昨天相邻病室里的病人。

病室里只有一张病床上有人,其他都是空的,看起来似乎空了很久。

袁溪掀开被子,露出病人被束缚带捆得严严实实的躯体。

“你试着诊一下。”袁溪说完就走开了。

师植弱发觉自己现在是骑虎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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