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来的快，两人一齐进去，王应维也跟着进去。
引来她一声“啧”：“你干嘛跟着。”
王应维叫苦连天：“一梯一户，我还能走哪了？”
“哦。”她抿唇，站在两人中间总觉得不自在。
余光瞥见王应维还在偷看人家，她狠狠瞪他一眼，要他安分一点。
王应维耸耸肩，上前一步，挨着她的肩站着。
两人的小动作被周琅尽收眼底，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垂眸，神情冷淡，目光自然偏向下边，沉默无语。
“你少骚扰他！”拉着王应维的袖子，他顺势低头，听她的悄悄话。
“有点良心吧王应维，当初干那么混蛋的事你怎么还好意思为难他！贱不贱啊你。”
听完话，王应维起身，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周琅。
混蛋事？什么混蛋事？
他们干的混蛋事可不少，更不要说关于周琅的，数不胜数。
他轻笑一声，手插在兜里摇头笑，声音不大不小，三个人都足以听清：“好好好~~听你的。”
？
好贱的语气！
她皱眉：“有病。”
到了地下车库，她今天换了一辆车，银黑双色的奔驰大G高调的停着，她走过去，打开车门，看周琅要坐后边儿，她不满。
“我是你司机吗？”
车门很重，她用力的拉开，高大的车身衬的她极为娇小：“坐前面行不行。”
周琅也不矫情，直接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带着她独有的香味儿，不浓，又甜又清爽的香味儿扑鼻而来，就像把她抱了个满怀似的。
她让他输地址，周琅没动，看着她试探道：“为什么要送我。”
为什么？她想了想：“有始有终啊，我带你过来总得把你送过去吧。”
不然显得她多不负责啊。
只是因为这个？
周琅不能自控的多想，那那张卡呢？是他想的意思吗？
可孟含漪没给他再问的机会，催促着他输入地址。
“快点！还走不走了。”
周琅应声，把自己的住址输入了。
她扫了一眼，有点偏啊……
果然是落魄了，只能住这种犄角旮旯了。
“叔叔阿姨呢？住在一起？”她状似无意的问。
周家破产后，房子、车子、收藏品、值钱首饰甚至连他的一些名贵鞋都被变卖了，尽管这样，他们家依旧欠着不少债。
周琅垂眸，车里没开小灯，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嗯。”
孟含漪不懂破产的痛，只是好奇他们家怎么会落到这样穷困的地步：“在海外没有资产吗？按理说抵押了那么多也该还清了。难不成你们家欠的比国债还多啊！”
“信托机构都没有吗？这年头有点大钱的都往信托机构存钱，你们家不存吗？”
她眼神清明，丝毫没有轻蔑和恶意，好像只是单纯好奇，杏眼圆溜溜的，真诚的很。
他把头转向窗外，手搭在车窗上，露出一截手腕，指节蜷曲着：“不知道。”
目光被吸引，她盯着周琅的手看了一会儿才收回，等看右侧后视镜的时候，总会在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再停留一会儿。
啧……有点色。
一路无言，车子第一次开到这种地方，她有些无措，左看右看，生怕自己的车子被什么东西剐蹭到。
这离市中心太远，房屋却依旧很高，几乎挡住天空，马路本就不宽，小摊贩在路边凑堆，使得路面更窄了。
油烟味和吆喝声不绝，吵得人烦。
“停这儿吧。”他叫停，再前面她也开不进去。
利落下车，他轻声说了再见，转身就进了巷子里。
巷子有灯，却不够亮，昏黄昏黄的，看着就不安全。
周琅脚步快，穿过那一片小光域后几乎融于黑暗之中，仿佛下一刻就消失不见。
“周琅！”她喊住他。
隔得远，什么都看不正切，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支支吾吾好久：“那卡你用吧。”
“别客气……”
也不知道周琅走没走，孟含漪等了半天都没得到回应，后面有车鸣声催促，她只好发动引擎离开了。
昏暗之中，周琅靠在小巷子粗糙的水泥墙上，有些脱力的站着，包掉在地上也顾不得捡。
一只手挡住眼睛，好像这样就能阻止一切情绪泄露。
……
车停在了一片安静空旷的街道，路灯昏黄，争吵声打破了宁静。
王应维站在她车窗旁，被她指着鼻子骂：
“你有病啊，我不是说了叫你少去招惹他吗！你今天发什么疯啊！”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