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又儿倒是悻悻收回了手,然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不过她忘了她手上也有土,于是越拍越脏。
“姑娘,用这个擦吧。”安灵韵温柔的笑着递上了绣着竹子的白色的手帕。
周又儿定定的看着送到面前的手帕,像见了鬼一样,抽了两下嘴角,然后接了过来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安灵韵探了下头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贺仞没起身,把刚刚周又儿挖的土埋了回去,还拍了两下,不过还是很讲礼貌的回了安灵韵:“那疯女人刚刚想把这挖了,我在阻止她。”
周又儿抓狂的说:“喂!谁是疯女人!大傻子!”
贺仞倒是不咸不淡的说:“谁叫的最大声,谁就是疯女人。”
安灵韵看着好想插入不进的对话,表情变了几秒,又被压了下去,她看贺仞站了起来,从怀中又拿出另一个手帕递过去,不过。
“没事,不用。”贺仞随手捏了个洁身术,身上的土就消失不见了。
旁边的周又儿震惊的说:“你啥时候学会的?我怎么不知道?”
“前几天,你当然不知道,你当时在垂涎这座山上的灵草。”
安灵韵举着帕子的手慢慢收了回来,身后的安中,贺文柏和倪柔不见了,因为倪柔说“小辈的事就由小辈自己解决吧”,即使安中再不情愿,还是被拉走了。
安灵韵:“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十几天前快哭了的那个。”
贺仞还记得当时她要哭不哭的跑了之后,那个看起来就很强壮的大汉伸手就要打他,要不是周围不断有人拉着,直觉告诉他,他绝对要卧床好几天。
“其他呢?我之前和你认识。”安灵韵继续问,明明知道答案了,自己不死心,想要抓住一丝希望。
“我知道,他们和我说了。”贺仞看着鬼鬼祟祟趁他说话还想挖东西的周又儿皱眉,不在意的说,“未婚妻嘛,可我不记得了,而且我现在姑且全是这家伙的相公,应该不能和你成婚了,抱歉了。”
安灵韵咬了一下唇,喉间有点甜腥味,不过被她压了下去,勉强想笑,不过被打断了。
“不想笑就别笑,难看死了。”然后转头又说,“周又儿!都让你别挖了!听不懂话吗!”
难看死了?
安灵韵从来没听到过阿刃这么对她说话。
他只会说“我们家韵儿是天底下最美丽的女子”
只会说她容貌有多美丽,总怕她被人掠了去,要守护好她。
看来,他真的不是我的阿刃。
安灵韵如此想着,刚想说“打扰了,那我就先走了。”
结果好像一直和她没什么交流的周又儿说:“你心痛吗?”
奇奇怪怪的问题,若是旁人,大抵会觉得这是在挑衅,可安灵韵看得出这位姑娘没有这个意思,于是如实回答到。
“刚刚是有点,但我以后应当不会心痛了。”安灵韵,“也是我失礼了,至今还未问姑娘芳名,在下安灵韵。”
周又儿是真无语了,随口说了句“周又儿”然后兴冲冲的问:“你为何不心痛,正常人看到未婚夫忘了自己,还成了亲,肯定会心痛啊。”
贺仞没管她们在聊什么,只是执着的加固了刚刚被周又儿挖松的地方,好像土下面埋藏着宝藏一样。
安灵韵看到周又儿身上还未擦净,忍不住说了声:“失礼了。”
然后向周又儿丢了一个净身术。
和刚刚贺仞的洁身术异曲同工,不过净身术更难且更柔和。
“诶,你这个法术有意思啊。”贺仞眼晴一亮,站起身把周又儿推到一边说,“看起来不难受,而且很快,好像还能净化精神,这必那个洁身术好多了,你教教我呗。”
周又儿刚刚被清理好的衣服,又因为贺仞这一推,多了两个大爪印。
“贺仞!”
安灵韵温柔的回答:“这个很难,而且只有水灵根能做到,而你的火灵根恐怕学不了。”
贺仞:“啊!那火灵根一点都不好。”
安灵韵安慰着说:“火灵根也有其他灵根学不了的功法,我记得火灵根的火树银花很漂亮,还有火焰术……”
说着说着,贺仞突然戒备起来说:“你和我这么亲近干什么,我不会娶你的,就算你是我未婚妻。”
安灵韵依旧温温柔柔:“我知道。”
而旁边的周又儿则是有些抓狂了。
这女主不按常理来!我怎么刷任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