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大中午,风雪停了,这边的天一直是亮堂堂的,就算是下大雪的时候也是明亮的。
应梅跟在夏蓉身边做午饭打下手,做饭这类活,夏蓉是从来不让应梨跟着做的,不知道是不是怕应梨变成阴暗批给他们投毒。
应杞躺在应梨的位置上睡觉,这几天都是他在守着应梨,缺了不少觉。
应杞睡着后,应梨拿过一旁的棉被又给应杞加了一床,然后偷偷摸摸拿着小绿本进了应老爹的房间。
应老爹瞥了她一眼,又躺了回去,“你来干啥?”
应梨压制住嘴角的笑意,看着炕上的应老爹和应小果,她就又要有两个劳动力了!
“老爹……呜呜呜……”应梨装着哭腔扑到应老爹怀里,一触即离。
应梨跟着记忆中的叫法叫着应老爹,她才不想叫他“爸”,她应梨的父亲这辈子只有她亲爹一个人。
小绿本很小,巴掌大,和组织上发的宝书一样大小,应梨一直将它揣在兜里。
“哎哟,老三,这是咋了?”应老爹可没见应梨在他面前这么哭过,这也是第一次应梨主动亲近他。
“老爹……我不喜欢相百里……”应梨嘟囔着说。
应老爹坐起身来,盘着腿,给自己倒了一杯热酒,颇有些要与应梨促膝长谈的样子。
“你不想嫁给相百里?”应老爹抿了一口,开口就是一股子酒味袭来。
应梨屏住呼吸,往后退了退。
应小果攀进应老爹怀里,央求着:“老爹,给我喝一口。”
应老爹咧嘴笑着,用小勺舀了几滴热酒,“来来来,小果尝尝。”
应梨没眼看,转头打量着家里的布局。
应老爹喂完应小果后,仍问着应梨:“说说你咋想的吧,免得你哥还恨老子!哼!”
应老爹想起之前应杞来找他说的那一席话,就来气,并且气得不行。
什么叫做他这个老子是个软柿子?!不管事?!他不管事,他们这一家人怎么活下来的?
毛头小子就是没吃过生活的苦,才敢这么来教训他老子。
应梨清了清嗓,声音温柔:“我确实不想嫁给相百里。先不说我与相百里从没见过面,夏姨也不想我嫁给相百里的,她难道没给您说过吗?”
“胡说!你这婚事可是我和你夏姨亲自去给你定下的。”应老爹一拍炕上的小木桌,拿出也只有在儿女面前才有的一家之主的气势。
应梨向来看不惯应老爹这样的作风,什么B人,如果不是要在这儿活下去才有回家的希望,她真想一拳捶飞一个。
不过,来都来了,暂且忍着。等以后她成为种田大佬了,就单独把她哥应杞带走。
“老爹,我才十八岁,二十岁再嫁人不行吗?”应梨退让一步,想试试应老爹的底线。
应老爹看着面前乖巧的女儿,心中说不触动也是假的,他这个老三从小生得天仙一般的容貌,只不过这样的相貌就该物尽其用。
“不行!过年结婚定都定了,哪能说改就改?!”应老爹一口否定,可见他之前问应梨的想法,只不过是在走过场罢了。
反正不管应梨怎么解释,应老爹都是不会同意与相家退婚的。
应梨也算知道了这原身父亲对她的态度,没救了,放弃吧。
遇到困难转身就走,是应梨从小养成的优良美德。
应梨看着在炕上打滚的应小果,笑盈盈地说道:“小果,来姐姐抱抱~”
应小果四五岁的年纪,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而且从小又和应梨不亲近,听应梨突然说要抱他,倒是觉得很新奇。
应小果立马就伸了双手出来,但坐在炕上不起来,大爷似的等着应梨去抱他。
应梨咬了咬牙,还是走了过去,轻轻揽了他一下就退开了。
“你不是说要抱我吗?”应小果疑惑地问。
应梨认真地说:“我抱了呀。”
揽一下,又怎么不算抱了呢?
应小果挥动着耍赖:“抱我去你们屋玩!我要去你们屋子玩!”
“不行哦,”应梨立马拒绝,“我手上没劲儿,抱不动你。”
应小果一听被拒绝,瞬间张嘴哇哇大嚎。
应梨装没听见样,双手往兜里一插,转身就走。
臭小孩,谁管你哭不哭。哦,应老爹应该是要管的。
“小果乖,来,爹喂你酒喝。”应老爹又用勺子沾了酒,喂进应小果嘴里。
应小果吧唧着嘴,尝到了酒的味道才止住了声。
应梨回到自己屋子时,应杞已经醒了,坐在炕上叠着被子。
应杞见着应梨从外面带着寒气回来,问道:“小妹去哪儿了?”
“去了趟老爹屋里,然后玩了一下雪。”应梨说。
上冰镇在极北之地,雪下得多,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