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等,面面相视。
任谁都没想到,兵部和礼部会牵扯其中。
“张文德那人,我了解!胆小如鼠,畏首畏尾,做不出大事情!”李光耀沉声说出。
曹宁说:“你与他们私教甚好,自然了解他们的脾性!”
“不!”李光耀摇头,“颜宸公才是真正了解他们的人!”
“我所说的,是指这几年朝堂之上对他的了解,只要有关站立的问题,张文德就变成了透明人,若不是他圆滑,皇上也不会让他去礼部!”
是啊!没有两把刷子,怎么可能将礼部上上下下打点的那么安稳!
“那依你之见?”曹宁把决定权抛给了李光耀。
“李大人!”小厮着急慌忙的跑了进去,“颜丞相,来了!”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三人都慌忙朝门口走去。
颜宸公冷着脸走进来,看到曹宁要行礼,直接怒声斥责,“怎么不杀了他?”
“那等孽畜,留着也是祸害,现在就斩了他!”
曹宁和李光耀一脸汗颜。
“颜丞相,颜公子他的确是被卷进来的,人不是他杀的!”
颜辰公本是皱着的眉头,瞬间舒展开了,随之又厉声道:“他要是不去那种地方,怎么会被牵连?”
“现在连累太子受罪,我在皇上面前老脸都抬不起来了!”
“李光耀!”
李光耀虎躯一震,连忙上前一步,“学生在!”
颜宸公愤愤然道:“你去牢里,告诉他,别指望她爹我去救她!既然那么喜欢逛窑子,那就逛个够!”
曹宁看着李光耀额头上汗珠像水珠一样密,量定他不敢说话,只能自己主动打断颜宸公的话。
“颜丞相,现在不是说令堂的时候,您看看这个……”
说着,将张天厚带进来的银子和文书递了出去。
这白花花的银子刺眼的狠。
颜宸公甚至还没有看完,就抬头怒声道:“宋思雨呢!”
“把他给我叫来!”
李光耀、宋思雨和张文德都是颜宸公提携上来的,他们通称颜宸公老师,私底下私教甚好。
这也是为什么,这四家的少爷交往甚密。
都是光着屁股长大的孩童,跟亲兄弟没什么区别。
……
大牢之中。
雍鸣一天被提溜出去两三次,每次回来,身上的伤势都会严重一些。
颜芳蕤不知道外面的情形,但是看着雍鸣被打成这样。
只怕是很快就要缴械投降了!
“难道刑部真的在严刑逼供?”
颜芳蕤沉思着,看向了低垂着头的雍鸣。
一连三日,他滴水未进,甚至不见他抬起过头。
“雍鸣?”
无人答应!
颜芳蕤一连叫了数声,坐在那里的人依旧是一动不动。
“不会是死了吧?”
李文杰爬在木栈栏上,“雍鸣?雍鸣?”
地上全是血,就连他坐的草席上都是血水。
“狗腿子?”
“不说话!”李文杰看向颜芳蕤,“不会是真死了……”
颜芳蕤不信邪的上前敲打木柱,急声喊他,“雍鸣,你醒醒!”
“林太傅来救你了!”
依旧是无声的回应。
颜芳蕤只好看向时淳于。
时淳于想都不想的朝门外喊人。
一个个头矮小的侍卫不情愿的走来,看到太子,立马毕恭毕敬。
“我要叫太医!”
侍卫懵逼的抬头,颜芳蕤连忙打断时淳于,急声道:“太子身体不适,急需要太医!”
“哦!”侍卫一脸惶恐,连忙点头,“我这就去!”
“慢着,叫刘太医来!”时淳于急声的叮嘱。
在这期间,颜芳蕤一直在牢房里走来走去,毫无思路。
已经在牢房里三日了!
除了李文杰的父亲来过,其余的人在未见过。
颜芳蕤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她甚至不知道,她父亲是否知道她还在这里……
“太子殿下,我得出去!”
时淳于抬起眉眼看着她,“南絮,你在说什么?”
颜芳蕤点点头,又急声道:“我说,我得出去!”
“一直在这里面呆着,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尤其是……”颜芳蕤看向角落里的雍鸣。
不知为何,直觉告诉他,雍鸣不会杀人。
但是一个不会杀人的人却被打成了这个样子……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了。
而是人命关天。
时淳于沉思片刻,说道:“刘太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