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内心千变万化,但我面上却一丝一毫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很平常的和铃木聊着天。
“说起来,明明只有大半年没见,我都快认不出朝雪小姐了呢。”铃木仰着头看我,眼里满是不解和震惊,“明明上次见面朝雪小姐还没我高来着,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高了,而且还变得好成熟,要不是朝雪小姐的眼睛很特别,我都差点没敢认。”
我挑了一下眉,道:“也许是生长期到了,长得比较快吧。”
铃木有些将信将疑,但也想不出比这更合理的理由,只好点了点头,然后又眼尖的看见了我脖子上,那遮挡在高领洋裙下的绷带。
于是,她有些担忧的问道:“啊,朝雪小姐,你脖子上是受伤了吗?严不严重啊?”
我回以一个安抚的微笑,“没什么,就是前几天上山采药,不小心被树枝划伤了,马上就好了。”
然后我又问到了我们共同认识的其余两个人,杏寿郎和另外一个隐——山本先生。
铃木告诉我,杏寿郎很好,前几天她还见到杏寿郎吃了十碗红薯饭,又升到了甲级剑士,离炎柱之位只有一步之遥了。
但提到山本先生,她明显沉默了下来,我也意识到了什么,渐渐收起了笑容,接着铃木才告诉我,山本先生是第一批探查落霞山上恶鬼的隐部队,但却再也没能回来,接着又断断续续派出了两队猎鬼人,其中还有一位乙级队员,可是却全军覆没,所以才派出了管辖这片地的柱来解决。
我感觉自从来到这个时代,“节哀”这两个字我似乎说的格外多,我们两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铃木又恢复了原来活泼的样子,但我能看出,她眼眸深处藏着的哀伤。
太阳这会儿已经渐渐西斜,铃木要返回这附近的藤之家里待命,做好善后准备。
我返回了旅店的房间,收拾着东西,看着一旁镜子中的自己,摸了摸脖子上的绷带,这底下当然不是什么树枝刮伤的伤口,大概在我刚离开横滨不久后,我的身上就开始出现一些紫色的疤痕,原来只是长在左肩上,现在已经蔓延到了脖颈处,曾经作为咒术师,我当然看出了这是诅咒,虽然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但却是很厉害的诅咒。
为了不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用绷带将其遮住,想到我曾经讽刺过太宰治是绷带浪费装置,这么大年纪了,中二病还没过,没想到,我最终还是成为了自己当初最讨厌的人。
不过,我也因祸得福,为了保证我不被这诅咒影响而死去,为了平衡这诅咒,我体内那罢工了差不多一年的咒力终于有了动静,我的咒力开始渐渐恢复,压制住了那毫无来源的诅咒,让它不再扩散。
现在我虽然还不能使用术式,但已经能做到看见诅咒并稍微运用咒力了,而且随着咒力的复苏,我的身形也不再是小孩子的样貌,渐渐变得越来越接近以前,我明白铃木的惊讶,毕竟我以前可是三十岁的成熟女人,但谁让我长得显小,所以虽然会让人有些惊讶,但还不至于到达灵异事件的地步。
不过,我现在还是弱得要死,要达到以前日天日地的程度还是道阻且长的。
我手腕上造型古朴的镯子是一个用来储物的咒具,虽然珍贵,但要是使用,却对咒力的需求量不大,我望向窗外那已经高悬于天的月亮,将东西放到储物咒具里,我下楼退了房间。
在离开旅店没多久,我就走了落霞山的一条小路上,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也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也知道那个名叫富冈义勇的少年不会有事,毕竟,在爷爷的回忆里,水柱是在最后大战中为数不多活下来的柱了,但一想到山本就是死在了这座山上,我还是来到了这里。
我身上还是穿着上午的那一身华丽的白色洋装,这是我储物咒具里的收藏,我是个俗人,平时没啥爱好,就是爱首饰华服、金钱美食,于是,在这树影婆娑,黑暗寂静的山里,我好像与周围格格不入。
突然,我听到前面传来了哭声,那哭声很低,但在此时连鸟叫都没有的山林里却显得格外响亮,我眯起眼睛,凭借我良好的夜视能力,我看到了那是一个看起来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这山上有猛兽食人的传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鬼杀队的人也在尽全力的封锁,让人们不要晚上进山里,而人们也因为山下的镇里曾有人死在了山上,对于山中有猛兽的消息不疑有他,平时晚上不会来山上,就连路过的商队也会选择白天过山。
那这么晚了,这孩子是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我看着前方的小孩身材瘦小,身上的料子很好,但极不合身,明显是拿成人衣服改的,而且改的手艺还十分粗糙,只是把袖子和衣摆剪短了而已,他此时正蹲在不远处的灌木丛里一声一声的抽噎着。
那孩子应该还不知道我已经发现了他,而我也没有直接出声,只是突然仰头看着前方树上的花朵,直直的朝着他躲藏的灌木丛走去,像是要去摘花,然后被灌木丛后面的人给绊了一跤。
我很快稳住了身形,那个小孩也没办法再隐藏,从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