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谨记着婆婆的话,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虽然现在能一拳撂倒三个大汉,但对一些灵异事件却无能为力了。
我依然还是感觉不到体内的任何咒力波动,要不是我胸前的紫藤花吊坠还会时不时的亮起,我几乎都要觉得这个时代已经没有诅咒了。
婆婆说的鬼,我大胆猜测应该是和咒灵差不多的东西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它们只在夜间出没,但我也不是什么好奇心旺盛的人,并不想去作死。
毕竟我现在也只是在普通人当中身手不错,要真对上灵异事件,我怕我都不够塞咒灵牙缝的。
在过去,我的体术不算特别顶尖,能成为特级咒术师是靠我庞大的咒力量和开挂一样的术式,就算在以前我给自己的定位也是召唤师,客串着法师,偶尔还能当个奶妈,这样看来,我还是挺多才多艺的。
可我从来没觉得自己能当战士,我为数不多的近战,有一次就是一拳打在了套着夏油杰壳子的羂索脸上,我敢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我知道对面就算拿着夏油杰的身体,体术也依然烂的一批,而我的术式绝不比夏油杰的弱。
人,最重要的就是有自知之明,所以我选择听劝,毕竟,不作就不会死,在正常情况下,我还是对活着抱有极其强烈的欲望。
我的脚程很快,在第三天在天黑之前就到达了目的地,婆婆的朋友是一对姓伊藤的老夫妇,两个人住在东京近郊的溪河村里。
根据婆婆留下的地址,我来到了村尾的一栋小房子前,房子不大,但收拾的很整齐,透过院子和大开的窗户往里看,有明显的生活痕迹,但家具上却落了灰尘,看痕迹,这个屋子应该有一个多月没有人住了。
这不正常,很不正常,这时不远处走来一个身穿粗布的妇人,她提着篮子向我走来。
她一脸担忧的向我走来,“哎呀,是来找伊藤夫妇的吗?他们已经一个月没回来了,应该是去找住在东京府的儿子了吧。”
我向她看去,只需一眼便看出,她在担忧,但担忧的不是伊藤老夫妇,而是她心中那见不得光的秘密,被我这个外来人发现,也许还有着其他的什么。
我看着面前的人,一幅刚从山里采野菜出来的打扮,孩子气的懊恼着,“啊?伊藤奶奶不在家啊。”
然后又挂上了甜蜜的笑容,“好心的夫人,你知道他们具体搬到东京的哪个地方了吗?我的奶奶有很重要的东西,让我务必亲手交给伊藤奶奶。”
“哦,我当然知道,孩子,”她的眼睛在躲闪,明显在说谎,但还是继续说道,“好孩子,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天黑了就不安全了,要是不介意话,就先来我家慢慢说吧。”
说完,对面的妇人有些紧张的看着我,而我仿佛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道:“真是太感谢了夫人,您真是个好人,我有什么可介意的呢,我还要谢谢你不嫌麻烦,能给我一个地方休息一晚上。”
我看着她肉眼可见的松开一口气,然后说了一句跟我来,便飞快的带起了路。
微笑的跟上了前方的人,我不相信她一根头发丝,她浑身上下简直充满了我有问题,篮子里的菜是已经放了好几天了,绝不是新采摘的,鞋底干净,没有泥泞,但现在已经接近傍晚,山上水汽很重,不可能鞋底不沾泥,她从站在那里开始,就全身都在叫嚣着我有问题。
我看着那背影,缓缓收起了笑容,眼神变得冰冷,伊藤夫妇的院子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朵,窗户也没关上,透过窗户可以看见所有的生活用品都大咧咧的摆放在那里,没有被收起,这显然不是一个要长期出门的状况。
我跟着她缓缓走到村中,当她再次转头看向我时,我的脸上早已经挂起了一开始的天真笑容。
很快,我们就离开了有些荒凉的村尾,妇人带着我来到了村中的一栋屋子旁,这屋子比刚才见到的小木屋大了不止一倍,也比旁边的屋子要好,装修的也很精致,显然是村中的富有家庭,我刚走到门口,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就传来。
空中的味道真的很淡很淡,可以看出,房屋的主人已经在极力掩盖这股味道了,但对于曾经在尸风血雨中闯荡的我来说,仍然十分明显,我的心中已经有所猜测,恐怕伊藤夫妇想来是凶多吉少了。
但我内心没什么感觉,我的心也许就如同在大润发杀了几十年鱼一样冷了,他们对于我而言就只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罢了,但很显然,此时此刻,这房屋的主人将我当成了下一个目标,那我就只能祝福他们下辈子切记,请勿以貌取人了。
我进入屋内,扫视了一圈屋内家具的摆放,以及所有被厚厚的黑布遮起来的窗户。
很快我就确定了血腥味最浓的一间屋子,隐约还能听见有锁链碰撞墙壁的声音。
“嘭”的一声,门被关上,紧接着“咔哒”的落锁声也传来,最后的一丝阳光被挡在了门外,在昏暗灯光下,我的嘴角又弯起了一些。
一道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