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日山脱下外套,梁湾把他拉到准备毛巾酒店药物等的地方,然后示意他坐下 ,
“可能会疼,你忍着点,”
梁湾手握着剪刀小心翼翼的将布料挑开,当伤口完整的露出来时,梁湾知道了他身上的伤是什么造成的了,还好只是子弹擦伤。
看着都疼,梁湾将手巾在温水中浸湿,再用浸了温水的手巾将伤口擦干净,再把伤药撒在伤口上,上药瞬间刺激到伤口。
张日山身子微不可察地抖动了下,口中却克制的未发出一丝丝声响。梁湾从心底暗暗佩服。
将伤口清理,消毒,涂药后再包扎好。过程中小心仔细且专业。
等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张日山重新穿好外套,真诚地致谢,
“谢谢,”他的声音很轻,语气有些温柔。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真的担心他。
梁湾对着张日山嫣然一笑道:“是你先救我,要谢也应该我谢你,对了,我叫梁湾,”
可话一出口,她又在想,她这是魂穿吗?还是整个人穿?魂穿的话是不是有其他身份?有其他身份的话,那她可能就不叫梁湾,还有别的名字,可她是谁呢?梁湾摇摇头,唉!算了,不想了。
张日山咧嘴一笑,小兔牙露了出来,竟然散发着朝气蓬勃,青春洋溢,看得梁湾一时心神荡漾。
梁湾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紧接着腹中一股熟悉的热流,往下涌出,糟糕!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又来例假了。
她的生理期明明刚结束,这才来到这时代又遇上这事,她都还没搞清楚这时代的女人,是如何应对每月一次例假的,估计这时期也没有卫生巾和棉条。
顿时吓慌了。她现在就不敢轻易乱动一下,生怕一个乱动血涌如流。她的手暗暗揉着自己小腹位置,一脸纠结着,她要怎么办?
而且这该死的月经,怎么这么疼啊?以前听说过痛经,但她从来没有过这种症状,今天实打实的感受了一次。
她好看的黛眉蹙起,肚子绞痛下身又涌,她双手捂着小腹,额头渗出了一头细汗。
张日山发现了梁湾脸色苍白,好像有些不对劲,他小声的询问道:“怎么了?你没事吧?”
“呃,那个,我没事。”梁湾有气无力的说道,她可不想让张日山知道自己来了例假的事情。
张日山微微偏头,看向梁湾的眸色显而易见放柔了几分,关心道:“真的没事吗?”
从未体验过痛经就算了,放眼望去好像也没个能垫的东西。下面又没有垫东西,一片粘腻腻的,她绷着身子也真是不敢乱动。
梁湾看着面前的青涩单纯少年,张了张嘴就是说不出口,她一个现代学医的,祼体模型都不知道看了多少,也没啥可害羞的,还不至于难以启齿女人月经之事。
她是怕在这个礼义廉耻,思想还尚封建的时代,她对一个还是青涩的男孩,说女人生理上的事情,不知对方会作何感想。小腹突的又是一下刺痛,闭眼握拳道:“我来例假了,”
看张日山一脸懵懵懂懂,一片茫然无知,疑惑不解的模样,梁湾焦急的解释道:
“就是女人每个月会来一次的那个,会流血的,有棉布吗?帮我找来?”
张日山“……”他到底还是个没经过事的男孩子,更没接触过女人,他哪里知道,听完梁湾的话依旧一脸懵,似懂非懂。
梁湾勉强撑起身子,可能是她太高估自己了,封建时代的男子对这种事多有忌讳,张日山犹豫也在情理之中。
半响后,张日山方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如梦初醒般,有些慌乱开口道:“我,我这就去给你找。”
话音刚落,红着脸,低着头快得像一阵风似的离开了屋子,张日山那俊秀的帅气脸庞烧起了一团火,一路通红到耳根。
梁湾见他去寻,心里忽然感动了起来,差一点闪亮眼眸里的泪就要夺眶而出,没过多久,张日山棱骨分明的手拿着棉布和衣服回来,迈着修长的大腿朝梁湾走去,上前将东西递给她。
张副官看她脸色苍白,嘴唇的颜色也极淡,眉头微蹙着,明显就是不舒服,关心问道:“要不要去看医生?”
“我自己就是医生,”梁湾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哪有人来个例假就去看医生的,看来张日山还真是不懂女人月事怎么回事,不然怎么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懂。而且这时代又忌讳,他不知道也很正常。
张日山一头雾水,不懂就问,抿唇道:“那怎么办?”
“帮我煮碗红糖姜茶吧。”梁湾秀眉轻蹙,不急不缓地说了这么一句。
张日山漆黑的眼眸闪动,“你等着,”
目送着他挺拔的背影,梁湾觉得心里暧暧的,一滴热泪在眼眶情不自禁凝聚着打转。
梁湾把门关上,换上了月事带,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将带血的衣服整理好先放一旁。
张日山也回来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