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了声。
要不是他的手还握着克里斯汀的手，他真的很想、很想重重的揉一下自己的额头，用胳膊抱着自己放声大笑，可惜现实条件硬件不允许，劳尔只能一边摇头一边尽力收敛着自己脸上的笑容和即将脱口的笑声。
“你是在笑吗？”
克里斯汀带着严肃的疑问声，让劳尔瞬间收起了笑容，“我很抱歉，克里斯汀。但这件事听起来实在是...”劳尔抬起头，他试图通过自己的科学解释向女孩说清，“天使，你知道这种东西它是...”
劳尔很想说，克里斯汀，清醒一下，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
劳尔的话也确实是到了嘴边，就差临门一脚他就能说出口了。但当他看清克里斯汀脸上认真严肃的表情时，这临门一脚的话，劳尔发现自己无法将其说出。
究其原因，毕竟‘音乐天使’是这个失去父亲的女孩的幻想与安慰，再怎么样他都不该发笑。
劳尔能感受到克里斯汀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他咳了咳嗓子，反手握住克里斯汀捏在他袖子上的手转过身，正色的向克里斯汀道歉，“我很抱歉，我不该笑的。”
劳尔俯身拉起克里斯汀的手，在克里斯汀的手背上落下一吻，脸上扬起笑容的弧度，用打趣缓解着氛围，“看着围巾的份上，请吧，我的洛蒂女士，请您原谅我的无知。”
另劳尔欣喜的是，在他的一番话下，摆着严肃表情的克里斯汀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看着女孩灵动的笑脸，劳尔的嘴角也扬了起来，他抿着嘴借适开口，想要重复之前提出的邀请，“既然如此，不然我们还是.....”
去吃饭这几个字，还没说完就被克里斯汀拔高的声音直接盖过。
“我们在这等音乐天使！”
“....吃饭。”
在克里斯汀挑眉的注视下，劳尔抽着嘴角尽职尽责将最后两字说完。
劳尔真的很想给自己申诉，请别拿那种‘你就这么想吃’的眼神看他了，他真的、真的只是想她约会而已。
劳尔叹了口气、劳尔选择认命。
“好吧，好吧，小洛蒂。”劳尔摇着头，直视克里斯汀露出狡黠一笑，“谁让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愿意为你捡起那条红围巾呢。”
所以，等个虚构的音乐天使又算什么，他不信一个虚构的音乐天使还真能出现，劳尔想，但他们也不能一直跟着干等着直到天亮吧。
看着坐在梳妆台前，背对着自己梳妆的克里斯汀，劳尔上前一步双手扶在克里斯汀肩膀上，他在想是他要如何跟对方讨价还价，如果这个音乐天使半个小时不出现，他们就去吃饭。
半个小时是不是太多了，要不20分钟。那也不行，如果他显得太着急了，克里斯汀一定会发现他其实根本等这个所谓的音乐天使。
“克里斯汀。”
“嗯?”
劳尔隔着镜子和抬起头的克里斯汀对视，他正欲开口，却在猛然瞪大了双眼！
因为这一刻，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
什么....
劳尔瞪着双眼还未冲击中彻底回过神。
下一刻，暴怒声响彻了整个房间！
“傲慢的男孩！浮华的奴隶！沉醉在你的荣光之下！傲慢的...男孩...”
那声音暴呵着，却又在某一刻戛然而止，徒留尾音在黑暗的空气中颤抖、夹杂着尴尬缓缓消散。
3.
“傲慢的....男孩...”埃里克剩余的怒吼就这样半吼不吼的卡在了嗓子眼里面。
他知道子爵在克里斯汀的化妆室里面，也听到了子爵嘴上说着要去和克里斯汀吃饭，其实就是想去跟克里斯汀约会。
埃里克冷笑一声，愚蠢的男孩，他觉得克里斯汀听不出来，他也听不出来吗。这种事这个愚蠢的小子想都别想从他这里，把他的音乐天使夺走。
他不是想要和克里斯汀出去吗，那他就将克里斯汀提前带走。
埃里克对自己的想法很满意，他盘踞歌剧院多年，早就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歌剧院改造成了属于他自己的王国。尤其是克里斯汀的这间化妆室中镜子，除了他没人知道，这面不仅是双面镜还是一个能通往属于他地宫的密道。
话虽是这么说，毕竟这个世界上也终归没有绝对完美的东西。密道好是好，就是控制化妆室门锁、灯光的装置没有放到最好的位置，人为操控也总得需要些时间的。
而也就是这段看着好像十分稀疏平常的时间内，出现了最让人愕然的意外。
埃里克根本就没想到过，他只是背过身在墙上，摸索、设置个门锁和灯光的时间内，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会出现这种岔子！
这种不该出现，出现后又令人眼睛都能从眼眶中掉出来的岔子！
本该离开的子爵居然没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