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使的诡计,在各地设立法阵滥杀无辜,如今又把主意打到修仙上界,再泼脏水到我心潭岛头上。”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
佚彩不怒反笑,这样自爆的恶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她掌心托起一个小小的旋风,“长老言之有理,是我措辞不当。确实与心潭岛无关,只是你一个人的肮脏勾当。”
放大了无数倍的金色巨手凭空出现,像捏起一只蚂蚁一样捻起那长老到半空中,人群惊恐倒退。
“我念在你先前被夺舍,一些行为并非出自本心。现在看来,锁心台上千人,唯有你最不无辜。”
话音刚落,那长老就被随意丢回了地上,瞬间砸出一个深坑。几个躲得慢的修士堪堪站在坑沿,被溅起的尘土搞得灰头土脸还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没等缓过神来,大长老又被几百根密密麻麻泛着寒光的钉子从坑底托了上来。
“大长老玩儿的开心吗?”佚彩恶趣味地笑了起来。
大长老有气无力地瞄了一眼佚彩,现在这情形,怎么看也是他成了佚彩的消遣。
大长老像泄了气的皮球,软塌塌地瘫在钉床上,生怕自己一个乱动就被哪根钉子扎穿了。
“别想着保持平衡了,每过一会儿,这些钉子就会减少一些。”佚彩残忍地提醒。
钉子越少,就越容易刺穿血肉。他将停留在空中,一点点感受那些被祭祀者曾经的绝望。
镜心湖周围动静不断,令朝在心潭岛边沿心急如焚却顾及佚彩的交待不能前往,只能攥着拳头继续部署其余暗修。
响动很快停下来,因为佚彩终于失去了周旋的兴致。“修士,理当护佑人间。有不从者,吾会当作余孽一并清算。”
有了人间,才有修士,才有神仙。
最后的宣告结束,她抬手将心潭岛的迷障生生撕裂了一道缺口飞身离开,看得众修士悚然一惊。有忤逆的案例在前,修士纷纷开始“自愿”帮助封锁心潭岛的界门。
一个修士皱着眉头跟同伴嘀咕:“这寒雀仙神通大成,为何还要我等废物帮着关界门啊?”
另一个哼了一声:“大约是怕我们这些小杂碎无聊,给我们找点事情做。”
桑梦秋叼着一片柳叶路过,正听见两个修士的闲聊,想起自己和佚彩之间也上演过相似的对话,不禁会心一笑。
她当时是这么回的,给他们带来点拯救世界的参与感。
现在想想,佚彩大约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思,才让自己和止洲他们一并参与其中。
刚刚树立起高大形象的佚彩本人,正为自己一时上头直接扒开迷障飞出去的行为懊恼。她本想出了界门拜访温三娘,现在又要绕路到凡间界的界门去。
见到佚彩,骨生香热情地迎了上来。
佚彩行了一礼:“前辈许久不见,这次多亏了前辈在凡间界驻守。”她是发自内心敬佩这位前辈的。
“什么义士,赎罪罢了。”骨生香长叹了一口气。
“伯母,当年伯父也是无奈之举。两位是伟大的父母。”桑梦秋父母的故事,佚彩算是了解。
无法接受家族腐朽走上反抗道路的母亲,顶替儿子成为祭品的祭司父亲。
骨生香看见佚彩眼下一片青黑,带着爱怜的神色揉了揉她的头,“看来小秋都和你说了。孩子,我再唠叨几句:你也不容易,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与你共进退。”
“感谢伯母此次相助。”佚彩朝着骨生香再行了一礼。
这时一个漂浮的小黑球冲到了佚彩脸上,贴着她转圈。“阁下只顾着同姨母叙旧,为何还不来找某。某可是惦记的阁下的救命之恩,日日盼着阁下来想要以身相许呢。”
正是魂魄被引魂珠保护的温渌。
小黑球绕得骨生香眼晕,没好气地回道:“温渌,我已从温家族谱中划去姓名,从未有什么亲戚。再说你现在身体都没了,拿什么许?”
这臭小子,敢打她家小丫头的主意,过了她这关先。现在骨生香已经把佚彩当成自己亲女儿看待,连桑梦秋都得靠边站。
温渌仗着自己是个小黑球,委屈地贴紧了佚彩的脸颊磨蹭:“某没了身体可怎么办,阁下不会嫌弃某吧?”
佚彩戳了戳小黑球安慰道:“没事,大不了到时候给你再捏个小泥人当身体。”
温渌听了这敷衍的安慰,腾地一下蹦哒到佚彩眼前:“不行!到时候你肯定嫌弃某脏,不愿意亲近某了。”
佚彩想了想,这确实是自己能干出来的事情,于是诡异地沉默了。
这下温渌真急了,小黑球甚至有变红的趋势:“某的身体还好吧?脸没受伤吧?”若是没了容貌,留在她身边的胜算又要折去大半。
“挺好的。”被捅了一剑,还被废了修为,再风吹日晒地被钉在锁心台上四五天,应该还算好吧。佚彩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忽悠着温渌和她一起到昆仑宫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