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盖着脸啊,我好几年都没有好好看你。”那人伸手轻轻拉了拉她那边的被子。
“我不,我睡觉你还盯着我看,这也太恐怖了。”她死死攥着被子边缘,把头埋得更深了。
“有什么恐怖的,我又不是鬼,还能吃了你不成。”他依旧不遗余力地扯着盖住她脸的被子,“就让我看着你睡吧,我看一整晚都看不够。”
“我不要,不要不要……何湛,你有病……”她像只毛毛虫一样在被子里扭来扭去,企图摆脱他的魔抓。
那人隔着被子将她紧紧抱住,沉声关切地说,“乖,别闹……床太小,小心掉下去。”
话音刚落地,两人就和皮球似的扭作一团滚到地上去了。
背脊撞上坚硬的地板,乔娇娇疼得叫出声,“啊……”小脸都皱成一团纸似的,“何湛,你压死我了,快起来……”
那人手忙脚乱地爬起身,慌乱间一手撑在了她的胸口处,柔软的触感使得他的手像被火烧般缩了回来,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这不算……我真不是故意的。”他虽嘴里时这么说,眼光却如同燃烧的烈焰在她脸和脖颈间来回灼烧。
乔娇娇盯着他在黑暗中闪烁深邃的瞳孔,不由想起了曾经在江海海岸边看到的流星划过,是那样的奇幻浪漫,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美好的期盼。
她伸出手攀上他的脖颈,探出头想要与他靠得再近一点,直到整个心都被填满。她用羞涩的目光看着他,柔软的唇瓣在他鼻尖落下一枚轻盈的吻,片刻之后前所有未的满足感萦绕心间,她涨红着脸,不敢再去看他一眼。
“娇娇,你这是……”那人恍然如同被闪电劈过似的,浑身僵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什么意思?”
她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顺着虚幻的直觉做了一直以来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不过这话她可说不出口,要是说了还不得被那人笑话死,她别扭地冷声说,“就是你看到的意思。”
他先是惊慌失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而后又十分激动地说,“是我想的那样吗?”那人把她抱起轻轻放在床上,而后像个狐狸精似的爬在她耳边温柔地问道,“我可以吗?”
她扭头疑惑地看着他,“可以什么?”
“做我想做的。”那人的手像块烧红的烙铁般轻轻爬上她的颈间,言语里满是诱惑,“我尊重你的意见。”
说是尊重,可哪有这样尊重人的,这话里话外都是勾引。
她羞赧的瞥过头盯着头顶的床幔,粉红色的纱幔像是她的心似的漂浮不定,越看越暧昧,好半天她才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一手轻柔地揉捏着他精致的耳垂。
那人怎么受得住这般诱惑,薄唇咧得似是一朵绽放在春天里的海棠花。“真的可以吗?你确定?”他边说边一把抓住在自己耳垂上放肆玩耍的小手,“我要你亲口说出来。”
“说什么?”她对上那人灿若繁星般的双眸。
“说你愿意接受我吗?”他颤着声。
乔娇娇低垂着眼眸正思索着要如何开口,那人又说,“我就是想确认,你现在对我到底是生理上的需求,还是……心理上的接纳?”
看到他一脸紧张的模样,乔娇娇突然心血来潮地想要逗一逗他,于是故作轻松地说,“你以前不是说对这些都无所谓吗?人也好心也罢,只要能得到都一样。”
“我现在有所谓!”他拧着眉激动地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娇娇,我想过了,我不想做你的情夫,也不愿和你只是一夜情的关系,如果你想和我发生这种事情,那我必须要一个名分。”
她看着那人如此认真的表情,心下也没了多少打趣的心思,“干嘛这么严肃……”
“我要和你说清楚,你可以选择不接受我,如果你不接受我,我会安静退出。可要是你打算接受我,就不能只是玩弄我,我要当你的男朋友做你的老公,我不要见不得光,你明白吗?”那人说话语调越扬越高,抚在她脖颈处的手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要是后悔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乔娇娇探起身子,嘴唇在他下颌角轻轻了触碰一下,轻声说,“何湛,你本就应该是这样,你那么骄傲那么优秀,不应该为了某个人而放弃自我。”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让你成了我的妹妹,娇娇,我想光明正大地做你的男人。”他的脸深深埋在她的颈间,声音听上去闷闷仿佛被蒙在被浸湿的被褥中。“你愿意接受我吗?我一定要亲耳听到你的回答才能放心。”他湿润的睫毛扑在她颈间的肌肤上引起浑身一阵酥麻难耐,他话虽轻盈,但细听上去尽是说不完的委屈。
哪有人要答案这么一直蹭着别人的,理智都被他耗光了,她又怎么能说出拒绝的话。
她掰过那人的脸正对着,好让他的双眸可以透过黑暗毫无阻拦地看清自己坚定的眼神,她知道,那人此时此刻无比需要一个能给予他安全感的答案。
“我爱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