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目的吗?帕里斯通。”
帕里斯通声音变得委屈苦恼,似乎正在面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薇娜丝,我这是为了你好,我是在帮你。你为什么就无法理解呢?”
薇娜丝看不见帕里斯通,她无法聚焦的目光只是紧紧朝着某个方向,嘴里嗤笑了一声。
“为我好,帮我,所以就将我弄瞎了是吗?我的未来已经被你毁了,你还想怎么样?”
薇娜丝油盐不进的样子让帕里斯通皱起眉头。
“只是一句话而已,就这么难吗?薇娜丝。”
“帕里斯通,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薇娜丝推开帕里斯通的怀抱,摸索着躺到床上。
薇娜丝平静闭上眼睛。
她没有未来,没有希望了。
就如帕里斯通所说,在她失明的那一刻,她对旅团的价值已经直线下降,这意味着她的处境变得更加危险。但就要因此而投靠帕里斯通将自己未来的人生直接托付在他身上吗?
显然不能。
这个人在她没瞎的时候就肆意妄为得让她害怕,更别说现在她失明了。
她空有出色的外表,实力弱小,现在还瞎了眼睛。
她就像是飘荡在无尽头湖面的飞鸟,永远都找不到一个安心的落脚点,只能一直飞一直飞,直到再也飞不起来。
而现在这只鸟还失去了双眼,只能漫无目的陷在黑暗中扑腾着翅膀,当□□对准她的时候,她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旅团,帕里斯通,西索......
她谁都不想依靠。也不能依靠。
只是不同的地狱罢了。那□□的声音也迟早会响起。
她的人生一直很糟糕,但好像以今天为分水岭,在未来的时间里,她的人生会变得更加糟糕。她甚至不敢想象。
不能再这样继续糟糕下去了。
她听到帕里斯通突然问自己。
“薇娜丝,你恨我吗?”
薇娜丝目光虚无躺在病床上,像一支鲜艳着枯萎的花朵,一碰,花瓣就全掉了,明明还不到二十岁,生命力却快要枯竭。
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恨什么人,她只想解脱。
她太累了。
这么些年。
她什么都改变不了。
她的努力总是那么可笑。
“帕里斯通,你杀了我吧。”
“为什么?”
薇娜丝闭上眼睛不想回答这个人的任何问题。
帕里斯通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弭。
向他低头乞求他的帮助他的怜悯他的依靠对她来说就这么不愿吗?库洛洛可以,他就不可以了吗?她不是一向能屈能伸什么都不在乎吗?现在就算是这副求死的样子也要反抗他吗?
为什么不能乖一点?为什么不能乖乖听他的话?
只要她开口,他就可以应。可她没开口挑明,他却不想就这样放弃她。
为什么弄得现在好像他有多么不舍得一样。
明明只是一句话的事。
若是这句话由他说出来,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但既然薇娜丝已经这样消极不配合,他也不想就这样挑明。
帕里斯通伸手想要放在薇娜丝的脸上,却被对方直接躲过。薇娜丝别过脸,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帕里斯通停住手。薇娜丝听见他笑了一声说。
“死实在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了。活着虽然痛苦无趣,但总比戛然而止的乌有要好的多。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薇娜丝睁开眼冷笑一声。
“怎么,听你的意思,你活得很痛苦吗?那你赶紧解脱自己去死吧。”
对于薇娜丝的话,帕里斯通并没有生气,他拉长声调带着惊疑的语气引人探寻。
“薇娜丝,你现在这副这个样子,知道想让我做什么吗?”
薇娜丝仍旧没有回答他,丧失生气的她就像是他之前病房里凋落的向日葵。
实在是令人讨厌的模样。
帕里斯通捏住薇娜丝的肩膀,在她耳边轻轻说。
“让我想要侵犯你。”说着,他的手指从薇娜丝病服下摆探入,肆意游走,也没手下留情,所过之处都留下通红指印。
薇娜丝的周身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但不多,她的声音嘲讽刺耳。
“我都要死了。你对着一个将死之人还能Y得起来,建议你去看医生问问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你说话总是这么没大没小,”帕里斯通在薇娜丝眼角印下湿热的气息,又一路到她的嘴角,薇娜丝的呼吸间被对方包裹了个透彻,“薇娜丝,求死太容易了,你死不掉的。”
“我会让你一直活着,我活多久,你就活多久。”
薇娜丝望着眼前的一片黑暗,心想,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