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荡的房间里,方时序闭上眼,听见楼道里鞋跟于地面相碰发出的清脆声响渐行渐远,不由得笑出声。
黎淮糊里糊涂打上车,又糊里糊涂报了地址,这才一阵后怕。
好不容易搭上FC的船,她万万不能自己作死。
和不该喜欢的人在一起的代价太大,也太过于可悲。她始终觉得不被爱的人最好不要去爱人,免得像泥坑里的狗,摇尾乞怜也惹人厌恶,是她最以为可怜的形象。
回到家的时候,没看见温迎颂,她向来闲不住,这会儿不知道跑到哪里沾花惹草。
在她的手包里翻找出仅剩的几支女士香烟,不大熟练的点燃,深吸一口,然后呛出眼泪。
灰白的烟烬砸在地上,散在脚边。
红色的火光半明半暗闪了一瞬,熄灭—像她心底那一抹春色。
睡了一觉起来,天色已经黑了大半,黎淮才想起来把外勤的申请传到公司程序上,给温迎颂发了条短信叫她回来吃饭,然后才想着把明早要用的文件都整理好,今晚才能睡早一些。
她今天收到太多冲击,不得不好好休息才能应对明天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