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遮轻咳了一声,“还是找个大夫看看,也是说不准的事。”饭也顾不上吃了就要出门,临出门前还不忘把她扶到床上安顿好。
“恭喜张大人啊,夫人确是喜脉无疑。”
经过大夫证实,张遮放了心,眼里的喜悦是怎么都挡不住了。平时不苟言笑,现下那嘴角倒是抑制不住地上扬。
姜雪宁虽然也是高兴,不过这夫人还没当明白这么快就当娘了,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咬着唇瞪了那喜当爹的人一眼,
“张遮,你可真行。”
也不知是责怪还是夸赞。
张遮摸着她的肚子,语气放地极软,
“现在家里夫人最大,你说什么都对。”
因着谢危与张遮联手与薛家抗衡,这定国公府的陈年旧事是一桩桩的翻了出来,皇帝对于定国公的信任崩塌也是迟早的事,想必燕家回京重得圣心的日子也不远了。
一切都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谁也没想到姜雪宁这一生,生了一对双胞胎,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
都长的很像她。
张遮可是心疼得不行,除了公务时间就是在家里。他本就是个不喜欢应酬结交的人,如今除了处理公事的时候就更别想能找到他的人了,人人都道张大人爱妻如命,是一段佳话。
两个孩子虽然是小女孩,性子倒是随了姜雪宁,从小就机灵胆大,不过在张遮日日的教导中也算是规矩懂事。姜雪宁是一点都不费心,没事儿就跟芳吟出去做生意,挣得银子大半都拿去支持燕家军。两个孩子都围着张遮转,他乐在其中,就这样变成她主外,他主内,也是和谐美满。
但是姜雪宁逐渐发现,张遮在男女之事有些不对劲起来。有时候她精心准备一番,各种缠着他厮磨,想尽办法撩拨,他都无动于衷,一句“今日公务繁忙,甚累”,就熄灯入眠了。
几番下来,搞得她都有些怀疑人生。
明明他与她亲吻抚摸时欲望强烈地不行,到最后一步就开始百般推脱。
“张遮,你,该不会是……不行了吧?”
实在是忍受不了,她结巴着问出口。
只看到张遮那张始终随和清正的脸,表情有一瞬的崩坏,就差把无奈两个字写头顶了。
“你就是这样想自家夫君的?”
“我是想着你一生便是两胎,怕你伤了元气,想让你养好身体。”
姜雪宁恍然大悟,整个人贴到他身上,手也不安分起来,“张遮,我想你。”
“哪这么快又会怀啊……”
撒娇的话未说完就被他尽数吞没了,前一刻还清明的眼神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压抑许久的爱意。
“夫人,这可是你说的。”
结果就是,张遮今日到刑部的时候,已是快到午膳时刻了。
陈赢觉得稀奇,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张遮姗姗来迟,正想开口打趣一二,看到他官袍领口一抹嫣红的口脂,顿时语塞。
“怎么了,陈大人有事?”张遮看着陈赢有话憋着似的样子,开口问道。
“无事!无事!张大人,年轻有为!”
说罢,就连忙溜了,倒让张遮摸不着头脑。
一月后。
“再次恭喜张大人,夫人这是又有喜了!”
还是那个大夫,还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姜雪宁哭笑不得,
“张遮,你是真行。”
番外
某天,张遮发现姜雪宁这几日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他仔细思量自己没有做什么让她不快的事,疑惑的紧。
“最近是怎么了,看你总是心事重重?”
“难道是燕家那边出事了?”
姜雪宁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神色更古怪了,
“我这两天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人对我很坏,很坏。那人居然长的和你一模一样,是你,好像又不是你。”
原来是做了噩梦,张遮松了一口气,
“那你可记得梦里那人的名字?”
姜雪宁细细回忆一番,一拍手,想起来了,
“刘子行。”
张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