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哥布林布满了山头,他们举着粗陋的武器,声音尖利刺耳,更可怕的是他们手上的盾牌,每个盾牌上都是□□的女人。
她们伤痕累累,目光麻木,即使自己赤身裸体面对众人也毫无反应。她们的胸脯还在起伏,可是神智已经消亡了。
前来围剿的人中发出了一声啜泣。
丁未眉头皱起,风吹起她的衣角,站在她身边的人隐约可以嗅到她身上的铁锈味。
那是,血的味道。
初来这个小镇的时候,他们跟着女神官去冒险者工会,就这个世界的形式讨论了一番。
哥布林的单体作战能力不强,但是他们足够团结,而且会模仿,蚁多还咬死象呢,何况哥布林这种繁衍速度极快,又以掠夺为主的种族。
然而这个世界的人太注重个体攻击能力了,冒险者基本都是极度的自我主义者,根本不把哥布林看在眼里,哥布林的任务是比清理地下隧道的老鼠还要不如的任务,他们更愿意去做那些好听又有难度的任务。
冒险者们或抱团或独来独往,哥布林的任务只有新手来接,而那些人基本都是有去无回,根本没有人关注他们去了哪里,毕竟每天的冒险者来来往往那么多,消失了一两个也很正常。
就像许多人被大众所带偏,有些事情认同的人多了就是真理,就是常识,只有少数人会深究,于是造就了这场战争。
这是必然的。
人类要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
原本的丁未是这么想的,她并不想参与此世之事,即使她不打算接手这个世界,她也知道自己这个外来之人是不应该参与他们的事情的。
可是剑之圣女来了,她带着那巨大的镜子和自己的武器,漫步在街道上也犹如沐浴着圣辉,仿佛阳光都落到她身上了一样。
剑之圣女依然是闭着双眸的模样,微笑温柔又静谧,她伸出手,对待异世之人发出邀请,“我破解了使用镜子的方法。”
丁未将手中的牛奶塞到了今剑的手上,上前一步,“那么请问你有什么条件呢?”
剑之圣女叹息,“您可真是太过于犀利了,我还以为您对所有女性都是如此温柔呢。”
“对待什么人应该有什么样的态度,既然你来找我,想必对我有所求,不如坦诚相待,双方都方便?”
于是一行人就近坐到了酒馆里。
鉴于惨烈的前车之鉴,丁未手中的还是被塞回来的牛奶,药研和山姥切重点监视,生怕她又喝醉了。
“我可以帮助你打开回去的通道,但是我需要你协助哥布林杀手先生。”
哥布林杀手先生的事情在冒险者中闹得风风雨雨,大家都为即将到来的哥布林做着准备,丁未当然有所耳闻。
“如果时间花得久一点,我自己也可以回去。”
“可是你没有。”圣女笃定了她,自信从容,“为什么不选择更加方便的方式呢?”
“那我为什么不严刑拷打呢?”丁未脸色陡然一沉,双手撑在桌子上将自己上半身猛地凑近,双方可以嗅到彼此身上的味道。
血腥与森郁。
“因为您是如此温柔的人啊。”
她微笑着,伸手握上她的手,“我是在请求您——”
剑之圣女微微一个用力,半站起来,贴着她的面颊在她耳边轻语了一句。
从今剑的角度,他看到了主君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沉下来,随即恢复了原状。
今剑皱了一下眉,往前走了一步。
丁未刚好起身,今剑顿住了。
“我知道了,既然是美丽女士的请求,这么拒绝似乎也太过残忍了。”她扫了一下自己额头前的刘海,露出傲慢的神色,“不过公事归公事,请我出手的报酬可是很高的。”
剑之圣女颔首,“这是自然的。”
深夜,丁未起身,爬到了屋顶上。
“主殿。”小孩稚嫩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清脆明亮,没有一丝睡意。
“今剑,过来。”她转头,对他勾勾手。
小天狗一蹦一跳地过来,用明亮的眼睛望着她,脆生生地问,“主殿,我可以膝枕吗?”
丁未微微一笑,拍了拍大腿,“当然。”
小天狗小心翼翼地躺上去,被审神者身上的味道包围。
有点冷,有点凉,还有些铁锈的味道,今剑知道那是长期从事杀人工作所带来的味道,他们刀剑身上也会有,但是主殿的身上会有些女性自带的体香,比起他们柔和多了。
“今剑是睡不着吗?”
今剑想,他们主殿的声音真的好温柔啊。
“主殿,今天那个女人对您说了什么?”
丁未的声音带了一丝笑意,“今剑晚上不睡觉就是在想这件事吗?”
今剑当然不止在想这件事,或者说他想的事情,包括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