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之又想跑出去看看,却不想还未曾走出门口,也不知突然从哪儿来的一股吸力,顿时将她又吸回了那间房里。
女婴哇哇大哭,李还之也跟着哇哇大哭。
她也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也不知自己生前是做什么的,更不知道自己为何来了这里。
现在想走却又走不了。
一想到此,她哭得比女婴还大声。
“哎哟,怎么哭了?”有早就备好的乳娘跑来,“定然是饿了。”
说罢,她掀起衣裳给女婴喂奶。
李还之看得脸上一红,她索性将头扭过去不看。
就这样过了五日,李还之夜里就找了个偏房待在里头睡觉,白日就出来到处乱跑。
只是怎么跑都跑不出这府邸。
她也通过这几日了解了这一家人都叫什么名,那老爷名唤将中行,夫人名唤梅娘,大些的儿子名叫将遇鹤,二儿子叫将咏望,小儿子叫将温文。
这还是她听梅娘唤老爷中行的时候才知晓的。
至于梅娘究竟叫什么,她不知。
将中行就唤她梅娘,旁人也没人敢叫她大名。
而其他的,她一概不知。
只知道这府中只有这几人才是家人,其余的都是下人。
李还之原本还猜测自己是不是这府上的侍妾,但是仔细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
她穿得……看样子更像是个挑水劈柴的。
难道自己是这府上的下人?
那她是怎么死的呢?
李还之只觉得自己满肚子的疑问,她身上除了手心的那一道疤之外也没什么伤痕,看起来也不像溺水死的。
脖子上也没有勒痕,那定然是被毒死的了。
李还之看着自己右手上的那一道黑色的线,隐隐觉得有些眼熟,可是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不过自己为什么手上还戴着檀珠,信佛?
李还之抠了抠鼻子,算了,不想了。
那自己该怎样才能去投胎啊。
话说连自己都忘了自己是谁了,去了地府,能投胎吗?
李还之快要被无穷的疑问给逼疯,正烦着呢就听到将天仙又在哭了。
这几日她都快要被将天仙吵死,夜里总是哭喊,白日里倒是呼呼大睡。
照她看,就该给将天仙改名叫将夜哭、将昼睡才是。
夜里,李还之正准备去偏房睡觉,却忽然见到一间屋子还亮着光,她便也跟着进去了。
看样子是一间书房,毕竟里头摆着不少的书。
将中行坐在正中央,他的身旁也坐着一个人。
那人和将中行不同,将中行算是个美貌的中年大叔,这人就是平平无奇了,放在人堆里都找不到的那种。
“那位还未放弃成仙,”宫兴摇头小声说道。
将中行蹙眉,“得皇位者不得踏入修真之路,他这是想要做些什么。”
“自然是想要将这皇位坐上千万年载啊,”宫兴叹了口气,“听闻最近更是往宫中召了不少邪道。”
“我大周,危矣!”
将中行缓缓闭眼又睁开,神色中全是无奈,“边关战事告急,我后日便要出征,朝中只能靠你了。”
宫兴摇头摆手,“谈不上。”
“你此去恐一年半载才能回来,也不知那时朝中又变得如何了,我只盼那位能早日放弃,为皇者不可成仙,乃是天定啊!”
将中行也跟着叹了一口气,“皆时还望大人多多照拂我府中,我一离去,府中就只剩下女眷了。”
“此次我打算把我长子也带去,让他磨砺一二,往后才好护着梅娘他们。”
宫兴听到他说的这话,连连点头,“你放心,将将军为我大周操劳数十年,此事是我应该的。”
“你那长子倒是不错,也是后继有人啊。”
将中行却摇摇头,“我不盼望他能成什么将才,只要能护住家人就好。”
“现在这种情况,一家有二将,非好事啊。”
李还之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叫得皇位者不可成仙?
皇上不可以做神仙,旁人就可以做吗?
没想到这个老爷竟然还是个将军,啊……要打仗了。
那以后就只有她帮忙看着家了。
不过她是这家的下人,帮忙看着家也是她的本分。
李还之点点头,“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看家!”
将中行在宫兴走了之后才灭了灯,朝着卧房而去,李还之没有窥伺他人睡觉的习惯。
自己也回到了住处睡觉了。
三日后,将中行果然身披铠甲带着一行将士们离去。
李还之还尝试着跟着他们一起走,但是还是同先前一样,不过到门口,下一瞬便又听到了婴儿近在咫尺的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