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穷氏之主似是出了一点意外。”
空旷的神庙之中,曾与陈娇等人交谈过的阮基,此刻正盘坐于蒲团之上,忽有娇媚之声入耳。
一抬头,阮基见到了那道虚幻身影,于是笑问:“莫非是征伐途中,又遇见了硬骨头?”
那道身影说着:“祂在一个小族处碰了壁,已无消息传来,该是陷入其中了。”
“你的消息还是这般灵通。”阮基面露诧异,道:“有穷氏之主可是触摸了虚实边缘,借助族中神器,已然能发挥出至强境界的力量,居然会在小族之处碰了壁?”
“本宫不会骗你。”
“这是自然,不过,这是个什么族?又有什么本事和手段,能将有穷氏之主留下?”阮基说到这里,注意到那道虚影的表情,眉毛一挑,“你在烦扰。”
“不错,”那道人影点点头,“那个小族正是徐族。”
阮基的脸色骤然变化。
“徐族?”他一皱眉头,“后来的两人正在其中?”
虚化人影还是点头,娇媚的声音中带有严肃之意,道:“本宫早就提醒过你了,后来的两个人非同小可,与前面的四个截然不同!结果你在这一年半中,却始终不曾关注。”
“确实是我疏忽了,不过也不算什么大事,毕竟这边是四个,那边只是两个,就算是谋夺他们的气运,四个总要强于两个的。”阮基的话中并无多少关切,“而且这前面四人,除去一个谨小慎微的,余下三人个个都不简单,但哪个看穿我的虚实了?都以为我是落难前辈呢!”
说话间,他一摸脸,神色立刻就淡然起来,散发出缥缈气息,口道:“尔等莫慌,此乃大荒之界,内蕴乾坤,吾当初误入此间,本以为是天下间的一处秘境,后来才知别有乾坤……”
说到这里,他一摸脸,那淡然表情与缥缈之意尽数消散,反而露出一张得以笑脸,问:“如何?”
虚幻之人却道:“千万莫自以为是,天外的水比你想要要深得多,岂能单以人数来定轻重?而且靠着一时的伪装,或能让天外来者以为你是同类,但时间一长,终难免暴露的,一旦暴露了,你再去寻后面两人,又能有什么作为?”
“你说的甚有道理,”阮基说着,站了起来,“也罢,典云子几人的事算步入了正轨,不过他们各有主张,再去引导,就太着痕迹了,确实要先缓缓。而徐族的两位,既然是拿下了有穷氏,严格来说,是有功于夏朝,我正好去给他牵个线。”
“你要往徐族?”
“正当其时!”阮基哈哈一笑,“他们既是恶了有穷氏,不溶于东族联军,自然不愿意在恶了我,我再给他们指一条明路,又如何会拒绝圣殿?”
那虚幻人影却道:“莫要掉以轻心,这两个人,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而且……”
顿了顿,她意味深长的道:“王都圣殿不可全信,内里隐藏着什么,连本宫都无从知晓,而且,你可记得,自己过去不曾为这圣殿奔走?”
“此一时彼一时,不是要赶在大事前,将天外之人的气运聚集起来,以炼真意吗?当然要利用各方!”说话间,阮基已是架起云雾,“我实是好意,那两人恶了有穷氏,又不知天地虚实,我过去指点一二,为他们讲史,说不得,他们还要感恩戴德!话不多说,去也!”
话落,其人乘风而去。
看着远去的背影,虚化之人却是轻笑一声。
“若是他知道,连圣殿都被那两人得罪了,不知会是什么嘴脸,正好也能探查一下,这个所谓的圣殿,在他心里,到底有几分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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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那位国主安排个带院子的住处便可,咱们徐族是小族,物资匮乏,劳力稀少,能给他们三人安排独院,已经拿出了十足的诚意了,等祂们平静了,再谈正事,对了,还有余下两位神灵,也给一并待遇吧。”
徐族主城,神庙残骸之侧,看着前来汇报的徐族族长,陈错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徐铄听得此话,身子晃了晃,脸色就苍白了几分。
他自从知晓了此处发生了何事之后,心情就十分沉重。
之前这神庙之处爆发激战,更波及整个城池,这族中上上下下早已是心惊胆战,无人不关注此处,那徐铄固然惊恐,却也知道好歹,明白神庙中的尊神乃是族群希望,因此第一时间前来探查,立刻就知晓了大概。
现在一听着陈错之言,徐铄的心里就不由嘀咕:有穷国主给镇了,又从天上捆下来几个圣殿神灵,简直是将天给捅了个窟窿啊!
当真是心惊胆战啊!
可能捅出这般窟窿的,其本领可想而知,徐铄不仅不敢埋怨,反而越发敬畏,所以陈错这边一吩咐,他也只是略微迟疑,便马上过去执行。
待其人一走,陈错收回目光,却对身边的红鸢道:“这人身上已然有了你的印记,如此看来,这一年多来,你也未曾闲着。”
“既得了神灵符篆,自然要好生探查,毕竟这样的机会是十分难得的,”红鸢这时已恢复如常,“不过比起师兄来,那是大有不如啊,短短时间,已是性命合一!”
陈错却笑道:“送子权柄,关乎于性命衍生,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