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原以为自己找户部尚书会费许多口舌才能达成目的,结果刚一提出户部尚书就痛快应下了。
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本该高兴的赵恒反而不安:“何尚书此事若成与百姓大有益处,还望何尚书多多费心。”
何宇笑眯眯道:“王爷放心,工部这笔钱户部本也打算给的。只是在朝堂之上不好表现的轻易松口,不然别的地方各种理由围着要钱,单只给工部,有失公允。”
恍然大悟的赵恒道:“本王在此替百姓谢过,麻烦尚书费心了。”
笑着送赵恒离开后,何宇马上把户部两个侍郎叫来屋子商议。
“刚才襄王过来替工部要钱,我答应了。”
一直与许王关系不错的费侍郎直接失态站起来:“何尚书收上来的赋税都已经安排完了,现在从哪儿能调一笔钱给工部?”
“要是从别人已经定好的钱中抽,岂不是户部先替工部得罪人。工部修缮好了得赏,户部反而开了一个麻烦的先例,这买卖太亏了。”
何宇看向沉默的李沆:“你怎么想?”
从豫州调来新上任不久的李沆郑重道:“工部尚书已经是要回乡的年纪,这两年带着工部一直低调,突然如此坚持河道上变法,咱们硬是阻止。事后要真是因为咱们误了惠国之法,不说其他影响岂不是可惜已经拨给他们的银子。至于缺的银子,只能先从地方抽掉一部分补上。”
见李沆只字不提襄王何宇点了点头。
“你心中已有章法,此事就交由你来办,为了防止夜长梦多要快。”
李沆领命去协调银两。
在户部也待了许久自问了解顶头上峰何宇的费侍郎不解:“尚书您是早有打算,还是冲着襄王去的。”
人不为己,天理难容。何宇喝着茶道:“不还是你给我说的许王府用药材越来越多了。”
懂了何宇选择的的费侍郎心灰意冷不再多问。
眼见襄王一进一出,户部就有了动作,本该着急报信的吴晗待在自己的位置上想着以后。
许王的开封尹已经做了四年了,期间多方努力上奏折请立太子,都被官家无视,种种迹象已经说明了官家无意许王。
吴晗背后的家族不再打算支持许王了,而是在想方设法接触马上要有嫡出子嗣的襄王。
若是吴晗不立刻想法子换门庭,就会一起成为弃子。
下值后吴晗心事重重的去了许王府。
瘦的皮包骨头的赵元僖好像早就知道吴晗要来,在点着碳火屋外能看见花园的的厢房内接待了吴晗。
吴晗道:“王爷,户部尚书今日助了襄王,工部这次后也会彻底倒向襄王。”
“老三念旧情,何宇现在才示好晚了。”赵元僖双眼亮的吓人。
他与王爷相识数十年不愿在最后离开,却还是承受不住失败,收敛不住的悲伤在吴晗周身蔓延。
赵元僖拉着吴晗让他看外面的姹紫嫣红:“爹爹未防我,咱们还有机会。我已经联系了内殿崇班和太医院令,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大事必成。”
吴晗没有激动反而更添伤感,王爷差的从不是能力,而是身体。就算如愿坐上了那个位子,能有几年,之后替王爷做不臣之事的人反而会牵连整个家族。
“王爷三思而行,保重身体。”
赵元僖脸上闪过阴霾发脾气:“你们都要走。”
吴晗断然否认:“我吴晗绝不做背弃之人。”
“王爷才智过人,比我更能看懂如今趋势,请您慎重。”
不断的开始咳嗽,赵元僖一面用手擦拭一面挡住要扶自己的吴晗。
“你回吧,我再想想。”
看见血色的吴晗嘴唇紧泯,行礼时将身子压的很低。
你不弃,我如何舍。对之后有所预感的赵元僖疯狂的摔打屋子东西。
三日后,户部如约将钱拨给工部。
代表工部的骞侍郎和向敏中一起到襄王府道谢却被张耆客气的挡在门外。
“王爷说了此事能成与王爷无关,是户部尚书怜惜百姓,两位请回。”
回去的路上向敏中问骞侍郎:“我曾在成都府见过刚才的人,当时拒了他为襄王一个内宠所求的事。”
骞侍郎皱眉:“襄王很克己,怕你说的是刘氏。不过也不对,襄王待她情深意重,你要是真得罪的是她,襄王为何在赵相处大力举荐你。”
他来京数日终于知道怎么来的了,向敏中感叹:“此事让人琢磨不透,日后找个机会当面问王爷吧。”
一场春雨下过,为了潘钰生产准备了许久的刘奶娘照常去将产房再看一遍防止疏漏。
潘钰身边的侍女着急来找:“王妃肚子疼要生了。”
刘奶娘板着脸训斥:“在太医给的正日子里慌什么,跟我走。”
见到躺在床上喊疼的潘钰,刘奶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