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庙清眼中,城皇身侧之人,只是皇后。
“这是你所愿吗?”凤栖闽已然一副妥协模样,他真的拿她没办法。
苏庙清加了枯叶重沏了壶茶,又递了茶碗,淡道:“望昙柳爷成全。”
凤栖闽渐渐松开握着玉佩的手,权当默认了。
五日后,恩典再次送到苏家。
但这份恩典并非凤栖闽所求,那日苏老爷与宣臣子单独言谈,就有意再嫁入个女儿,苏世孑作为城皇的弟弟,平日兄弟二人往来繁多,况且也只是让隐漱菁做个侧妃,虽说凤栖闽是凤栖首儿,相当于半个太子,但总归来说,都是自家人和自家人成亲。
这一事凤栖闽并未再与苏庙清开口,他只当是她通知他要有一个她认为的“妻子”。
……
苏庙清拜见完皇后,便自行回知书府了,她没要事找凤栖闽。
“最后一契,是什么”,苏庙清抚着洌缇镯,心想道。
马车外热闹非凡,再过几日便是秋分,凤栖城有一个习俗,秋分夜间,街上灯火通明,人烟不断,赏月吃桂糕,看戏放桂色灯,过秋中桂奇桥再览满天星火,若这一行畅通无阻,那便是上上吉兆。
秋分节…
……
“最后一契未有头绪,计划会不会……”,苏庙清为难,她凝神,再一次查看了最后一契的命名——
解获新生。
解什么才可以获得新生。
苏庙清犹豫着,三日后便是秋分节,若事成,凤栖闽即可便为太子。
看似近了一步,实则又远了一步。
“秋逸,飞鸽传书,让昙柳来找我,秋分夜。”其一身云纹柔白,在道出这寻常话语间,却多了些生离感。
……
府邸前,众人迎上。
苏庙清笑着与街坊邻里招呼,随后在知书府大门闭上前行了拜别礼予他们。
“庙清,跟我来”,柔声细语,是隐夫人。她今日穿了绣金莲的紫缎衣,玉坠垂耳。
秋逸在苏庙清眼神示意下离开,后者则随隐夫人步入正堂。
正堂之中多挂画,字画典籍,陈设得体有韵,只见隐夫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坠子,好似是从哪儿求来的,但这坠子并不像凤栖城内的物件。
“这是我与你父亲的定情信物”。
苏庙清忽而明白了,女子出嫁,母亲或父亲必要授一信物,寓意夫妇圆满。但
接着那白如雪之中掺杂着丝丝缕缕金魄的圆环吊坠便到了手中。
“小女,谢过隐夫人。”
……
苏庙清回到仙客来后,便开始运功。
她能真切感觉到,处处筋脉堵塞,若强行施法,会爆体。便停了下来,也意识到,自己在破完一契后就步入了这第二契。
不能施法,那就麻烦了。
……
“女孩家的闺房,本少爷不好进吧,”被秋逸请来的路非明止步在仙客来前有些不好意思说。
秋逸并不理睬,屈身做了个“请”的姿态
路非明眼睛一亮,挠挠耳后故作扭捏,“这样啊..嗯,好吧!那,本少爷就勉为其难地..
秋逸有些想扶额,只好抛出重点来阻止此人的“刻意表演”。
“是有关于您姐姐———
话没说完,路非明已然冲到仙客来里,就那么如此严肃地站在苏庙清面前。
郑重道:“苏六姑娘何吩咐?”
苏庙清也不打弯子,叩了叩桌响,上面是路非明给的那些军塔图。
“再做一笔”,苏庙清捋起袖子倒茶。
“上次姑娘说——
“这次结束,小女就帮你”,苏庙清打断他,属实是她现在抽不出时间,况且,她有预感,歌之柏并不止是单单遗失。
路非明愣愣点头,两三步走上前喝了碗茶。
月黑风高。
……
……
距秋分还有两日,苏庙清现在经脉连延,以致内功气禁用。
与常人无样。
“姑娘,老爷让您过去趟,好似是大婚之事,刚刚隐大姑娘也去了”,秋逸在屏风后缓道。
府内枫叶飘落,凤栖城四季分明,已然有些秋天模样了。
正堂内其乐融融,隐夫人和苏老爷居于主位,隐漱菁的生母莲姨娘站在一侧,还未走近已瞧见正中间摆了两件红嫁衣,再走近些,才发现这是禾服,宫廷御用金绣。
“庙清来了”,隐夫人道。
“来来来小六,快看看你的婚服”,苏老爷招招手,一副慈祥模样。
苏庙清行礼后,并未细瞧,略微扫了眼就知道,这两件禾服一件是宫廷御用金绣,一件是宫廷金绣。宫外人瞧起来会觉得没差别,但是宫里人一瞧便知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