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派蒙的称呼,法玛斯更起劲儿了,像是搓馒头一般揉着派蒙的小脸。
“荧…唔…救我!”
欺软怕硬的小派蒙蹬着脚,嘴里还发不断发出委屈的咕噜声。
少女禁不住派蒙可怜巴巴的求救,伸手扯了扯法玛斯的衣袖。
“好吧,既然是荧求情……”
红衣少年捏了捏小吉祥物的幼稚的包子脸,终于松开了她。
接下来就是愉快的用餐时间,说书人不时讲起璃月港中的流传的奇闻逸事,天空之上璀璨的星河与月亮没有偏爱地照射在璃月港每一处土地上,而远处帝君的神像也日复一日的注视着繁荣的璃月港。
半个时辰后,旅行者向钟离和法玛斯告别。
甘雨临行前并没有告知两人登上群玉阁的方法,法玛斯刚想提醒,兴奋的派蒙已经蹦蹦跳跳的拉着荧去做准备工作了。
据小吉祥物所说,和有钱人见面,一定要注重礼仪。
“派蒙的小脑袋里又在盘算着什么主意了?”
荧侧过头,温柔的眯起弯弯的眼眸,满脸笑意的看着在空中转圈的派蒙。
“才没有呢!”
少女脸上的笑容被派蒙误认为是调侃,急急忙忙为自己辩解。
“好吧……就算有一点,但那也只是为了和有钱人结交而已!”
随着两女交谈的声音逐渐远去,酒肆中只剩下了法玛斯和对坐的钟离。
空气中飘荡着潮汐和霓裳花的芳香,几片金色的龙鳞浮现在钟离眼尾,流光溢彩,即便是世间珍宝也多有不及,金色的瞳孔中映照出石珀的花纹。
说书人的声音逐渐低沉下去,不复方才的高昂。
“胡桃回去了吗?”
钟离摩挲着手中洁白的茶盏,水面上的茶梗起伏了一下。
“回去睡觉了。”
提起那个古灵精怪的少女,法玛斯的的脸上挂起一抹微笑:“你就不好奇我在边界找到了什么?”
钟离淡然的摇头,似乎是对这一切都不关心。
“自古以来,璃月的市井中都有这样的传说,若是有士兵在外战死了,没有还乡,便以为自己仍然有着人世的军规铁律,仍然要保家卫国,护佑一方臣民。”
“归离集大战,穆纳塔战死了整个远征军团,因为动乱和迁移,尸首无人掩埋。”
“那些士兵见到你……也算是魂归故里了。”
钟离的叙述中没有夹杂过多的情感,加上那平和的语调,很容易便让人沉浸在他的讲述中。
岁月中的欣喜悲欢,全都伴随着他不疾不徐的声音娓娓道来。
“不过我的确很好奇,那种让逝者复生的智慧。”
钟离皱眉,看向大口吃着酒酿圆子的红衣少年。
他知道法玛斯在边界中遇到了以前旧部下,但也并未放在心上。
这是对自身实力的自信,也是谦虚和内敛的结果,岩神从不率先使用武力,但也绝不代表他是一位只讲究契约和诺言的神祇。
毕竟,摩拉克斯在千年前,就是提瓦特大陆公认的武神,契约的遵循也需要强大实力来保障。
“五百年前,我也去过须弥,但是……他们已经失去了这样的智慧。”
“智慧已经是智慧之神的敌人,知识是无知之海表面漂浮的诱饵。”
钟离的手肘撑在沉木的茶桌上,向来沉稳的金瞳中带上了少见的期待。
如果让逝者复生的技术能够重现,那些在魔神战争中逝去的故人,也看到现在璃月现在的繁华盛世。
归离集大战的前几年,归终还为了商路的堵塞而耿耿于怀,现在的璃月已经成为了千帆汇聚之地。
“准确来讲,这是一种炼金术,而且也有名字,叫做黄金之术。”
法玛斯随意地靠在椅背上,星星点点的火焰在他的手指间燃起,火中飞出一只焰红色的晶蝶,扇着薄如蝉翼的翅膀绕着少年飞了几圈,最后湮灭成火星,宛如烟花绽放的尾韵。
“这种炼金术的创生,与须弥、穆纳塔都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作为战争频发的穆纳塔,有充足的战死者供给实验;掌握地脉流动的须弥,可以发掘出久远年代的终极智慧。”
“但是,创生之法诞生的瞬间,天空的诅咒也随之而来,除了黄金本人,应该已经没人知道怎么让逝者复苏了。”
法玛斯的缅怀的话语声戛然而止,此刻的璃月已经接近深夜,绯云坡中的行人寥寥无几,商家们也在抓紧最后的时间收拾门面。
穿着灰色短褐马甲的酒肆老板从远处踱步而来,生硬的打断了法玛斯和钟离的谈话。
“两位,小店就要打烊了,还请……”
佝偻着身子的老板看了看两人点的一大桌子菜,满眼警惕的盯着看似稳重的钟离。
上好的轻策红茶,光滑平直,茶香醇厚,一盏就要五万摩拉。
还有满桌子的下酒菜和点心,高高摞起的餐盘让老板不禁惊叹两人的食量。
钟老爷子不慌不忙,气定神闲的端坐在椅子上,直到现在,他才想起下午沉浸于民众的愿望中而忘记的大事。
回往生堂取摩拉。
略显尴尬的钟离不动声色的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