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这张脸东宫卫可没有不认识的,你如何能出的内城去?哦对了,还有你这位朋友,他的医馆现在已经被李信维踏平了吧,藏身之所都没了,尚司直还是不要再嘴硬了。”
“我既能回到詹事府又毫发无伤的逃脱自然有自己的办法。倒是你,当真是楚王的手下吗?”
“如此说来尚司直是故意被东宫卫捉回来的了。为了回来拿搜集的物证?看来你背后的靠山的不简单呐,还以为尚司直是鸿俦鹤侣,原来不过是枚跑腿的棋子。”
这话说得难听,尚其梗着脖子嘴硬却也受着。见他如此程郁来反倒来了劲。
“不知尚司直的主子究竟是什么人物?”
尚其终是没憋住,回击道:“我等清流之辈自然不会知白守黑,也不会与你一样以白诋青。”
不等程郁来回答他便侧过身去专心为小郎中解绑,双手若有似无得在小郎中身上摸索寻找什么。
这时行驶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尚其反应不及背部着地摔得不轻。这马车并无帷裳,只以笭遮风尘,瞧这竹帘的颜色怕是已经用了很久,原本坐在车轼上的利轻舟掀了帘子进来,并将方才那放诊金的钱箱子扔进了车厢
“你要找的东西在这。”
尚其神色骤变即刻向那箱子扑去,可惜被程郁来截了胡。
“不过是几十两银钱,尚司直好生贪财,这般着急要抢过来。”他将那钱箱子捧着上下敲了敲,不过三四下便找出破绽,“当真是奸同鬼蜮行若狐鼠。 ”
箱子自然藏有乾坤,妙的却是暗格藏在箱盖里。他将箱子递还给利轻舟,“这箱子是从张主簿那得来的,看来那张主簿与你一样也是清流之辈了。”
利轻舟用匕首将箱盖上的暗格撬开,其中藏的正是方才尚其在鹤鸣殿取来的秘帐。
程郁来险些笑出声来,“见者有份。尚司直,眼下不分我一杯羹就说不过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