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要朴素的多却也不减热闹。每日酉时内城的四处城门便会关闭三处,而外城的八处城门则只在宵禁后闭门。
程郁来才不管他是什么官掌管何处,只一心想拿回行囊,“我的行李在哪?”
“你运气不错,昨日若是再晚些时候来只怕是被送去御政司好一番审问了。”
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简流正色道:“这令牌是何人给你的?”
见了令牌程郁来即刻从委顿中抽离了情绪,长臂一伸想抢回令牌,奈何他饿了太久气力不足,实在不是对面人的对手,连出的几招统统被简流轻而易举地挡住。
“我见了东西自然要按例问你几句,这般不懂规矩,你不是卫家军的人吧。”简流十分肯定道。
那令牌上刻了卫字,想要猜出他的身份并不是难事,程郁来锁紧眉头,手依旧捂着心口处,一声不吭。
除了那三人外无人知道他们的存在,更何况他将程郁来一直捂在心口的书信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简流并不担心程郁来是假冒的。
“你看好了,你带来的这块令牌是半块,另外半块在这。”简流将程郁来的令牌放回桌上又从怀里摸出另半块令牌。两块令牌严丝合缝的合上,变成一块圆月似的木牌。
“这回你总该信我了吧。”简流对他摊了摊手,示意他可以将一直藏着的东西交给自己了。
程郁来想起卫瑺菱嘱咐他的话,她曾提起过与他接头那人是个守卫。将桌上合二为一的令牌又细细打量了一番,程郁来这才相信对面的简流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将藏着的那封信递到了他手中,“你们是卫家军的人?”
简流又将信从头至尾的看了一遍,随后用打火石点燃信纸将其焚为灰烬。他恢复了方才笑眯眯的模样,答道:“以前是,现在不算是了。”
简流与利轻舟都是卫铎布在都城的保命棋子,保的不光是他卫家一家三口而是卫家军全军上下。
程郁来是个聪明人,简流如此信他,定是对自己掩藏的身份十分有信心,恐怕除了卫家那三人再也无旁人知道,他不再多问,知道的越多泄露的风险就越大。有些事不论是何缘由,即使知道是表面上的伪装也不容人探寻。
看出程郁来不是卫家军的人,简流便知道此次绝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否则也不会冒险找个外人前来。
“所为何事?”
“当朝太子。”
简流听了并不意外,笑着反问道:“是瑺菱那丫头交代你办的事吧?”
胆大妄为却心思缜密,当真是那丫头的行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