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献接过来一看,赫然是孟孙季子白。
“孟孙氏和仲行氏是一体的,用孟孙氏还是仲行氏有何区别呢?”魏献看不懂了。
伯江说:“孟孙氏虽然和仲行氏一体,但是长期依附在仲行氏身上。你看这六卿之中,连大狐戎这样的外族都勉强做个下军佐,怎么里面一个孟孙氏都没有?”
魏献说:“孟孙氏人丁不旺应是主要原因。”毕竟之前遭到灭族之难。
伯江点头说:“这确实是主要原因。但这两年他们家族已经起势了,人口也逐渐繁衍,我觉得主要原因是仲行氏没有点头。”
魏献惊道:“我在雍国这么多年,怎么国人都说,仲行氏十分照顾孟孙氏?”
伯江说:“我也只是猜测。孟孙氏一直叔礼侍奉仲行氏,说明他们是十分守礼、懂得感恩的氏族,这一点从孟孙氏太夫人身上可见一斑,家风正派。”
“但仲行氏对孟孙氏的态度就比较难以形容,看起来是十分照顾,暗地里却打压控制。毕竟雍国公族太少了,孟孙氏几乎就是最近的一支,这样的氏族长期依附于自己不好吗?”
魏献想了想说:“怪道每次宴饮,我看仲行氏子弟对孟孙氏子弟都不太恭敬,孟孙氏倒也从来没计较过。”
伯江冷笑道:“明面上不计较,不代表心里没有想法。就算季子白为人豁达,他族里那些其他子弟也不见得没有什么想法。”
魏献这下看懂了伯江的牌,笑着拍手道:“如果他们打起来,我倒是非常期待呢。”
他不由感叹,伯江果然是长于揣度人心啊。在雍国这么久,他自己从来没考虑过仲行氏和孟孙氏之间是否有嫌隙。
伯江说:“季子白是君子,他愿意辅佐世子不是因为我们在背后助力,而是真心希望襄助正统。仲行氏嘛,他们只是身份更尊贵的祭氏罢了。”
说到这里,伯江突然反应过来,忙偷偷观察魏献的脸色,怕引起他的不快。
魏献却正面迎上她探究的目光,诚恳地说:“风儿,我和祭氏已无任何瓜葛。”
伯江想起他那夜提到的和离书一事,便想到了他的那句要一直守护她,不禁唏嘘又伤感。
魏献敏锐捕捉到她眼中的伤感,以为她是不相信,于是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着,柔声说:“风儿,我和祭子并无一男半女,因此无甚瓜葛可以牵扯。至于为何没有生养……”
顿了一顿,他叹了口气继续说:“我和她……床笫之事上,比较艰难……”
伯江闻言,又惊又羞,难道他二人间,也有像她和雍侯之间那样的难言之隐?
魏献见伯江僵硬的表情,知道她误会了,着急辩解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刚结亲时就遇我热孝,之后更是聚少离多,何况我对她尊重有余,但要说男女之情,实在是没有多少……”
他没有说的是,几年前遇到伯江之后,二人就再也没有同床共枕过。
伯江这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这方面她委实也没有什么经验。不过今天撞邪了,走的那个刚在她这里说什么“枕席之欢”,现在又来一个和她说什么“床笫之事”……
伯江涨红了脸。
看着她害羞的表情,魏献觉得自己喉咙发涩。
拢她在自己怀中,便开始贪婪吮吸起来……
从唇齿间吻到她的小耳垂,魏献轻轻在她耳边说:“不是我不能……风儿,我知道有些事要留到正式迎娶你之后……可是相信我,每时每刻我无不渴望与你亲近……”
言尽于此了,但是两人都明白,他渴望的可不止现在这样的唇齿亲近,每时每刻,他都想要更多……
热辣直白的情话用他低沉又略带沙哑的嗓音说出来,再加上他的唇瓣在她耳边不停的厮磨,极具挑逗性。
伯江被他吻得昏头晕脑,心底的渴望似乎也在慢慢升腾。他搂着她的手开始加力,越贴越紧,喘息声中,两人几乎方寸大乱。
许久,魏献意识到不妥,赶紧放开伯江,一边道歉说:“失礼了……”
伯江还有些晕晕的。
他刚才说“迎娶”她?这是求婚……?还是他已经想好了计划?
伯江稳了稳心神,转头看看几案上刚刚演示的六卿位置,因为二人方才的一番动作已经凌乱不堪。她突然又升起一丝希望,想看看他对两人的未来,到底有什么规划。他的怀抱真温暖啊,她真舍不得离开……
魏献也不好意思地笑了,刚才自己……确实失态了,不过因为她而失态,似乎已经是家常便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