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青也早早上了炕,脑子里根本没有明天钱建国要被叫去谈话的兴奋。
她更想知道,昏迷时,她在梦里对温思远上下其手,梦外,她是不是也伸出魔爪。
她醒后在中药店看了温思远好几回,也没看出啥门道,那人藏得太深,见到她后没调侃,没害羞,和之前差不多。
但她为什么觉得梦里的手感是如此真实,她还记得因为隔着衣服摸很不爽,所以想伸进去,但始终没成功,所以她就只能摸摸,捏捏,再敲敲。
黑暗中,刘青青躺在炕上,把手伸到眼前,就是这只手在梦里自由摸索。
想到那触感,耳尖不禁发烫。真是的,不谈对象不知道,原来她是一个贪心的色女,光是看看,根本不过瘾。
她好像根本不了解自己。
师傅说她肝气不畅,导致肝气不畅的原因之一就是情绪不高,气不顺。
她有吗?
她这一世挺随性啊,还有仇报仇,绝不含糊呢。
也就之前对温思远有好感,但因为怕受伤只想躲。
那段时间确实情绪不高。
所以奶奶和爹以为她是钱建国气到了,其实是她前段时间怂包自扰。
想通了,快睡觉。
明天又是搞事情的一天。
既然温思远没让她看出来,她是否动手动脚耍流氓。
那就当她还是淑女一枚,以后再提,她可不认。
婚后,温思远才旧事重提。
刘青青摇头装傻。
温思远角色对换,情景再现。
刘青青想装傻都不行。
此时的刘青青根本想不到,婚后的温思远比梦里放肆的她更喜欢贴贴。
庄里,夜晚,蟋蟀似乎知道冬天即将要来,躲在草丛里,墙角,炕边,拼命嘶叫着,不知休,不知累似的,吵得人睡不着。
天亮了,蟋蟀赶紧逃到无人处,怕那些被吵到的人找它们报仇。
太阳照常升。
上工,下工。
公安怎么进庄了。
这会儿,大家伙也不忙着回家做饭吃饭了,公安来抓人了,这可是天大的事。
公安问钱建国在哪?
庄里人只以为公安抓人要和大队长打招呼。
钱家人更是挺直腰板,走在人群最前面,特热情地给公安带路,钱红文话最多的,一个劲地重复,往这边走,这就是我们钱家。
不知道的,还以为公安是来给钱家颁奖状的。
但钱家人这么得瑟又不是第一回。
次数多了,庄里人早就习以为常。
王公安和李公安推着自行车,没进钱家门。
“叫钱建国出来吧。”
钱红文心有不悦,这也太不给他二叔面子了,连家门都不进。
但他可不敢给公安甩脸色,小跑着进去把二叔叫了出来。
钱建国心里打鼓,难道他送了两家礼,公安知道了,也来上门打秋风?
他怎么没做的更周全点。
他是真不知道,这事传开了,公安也会管。
见到体格健硕的俩公安,站在自家门口,眼神锐利地盯向他,他转头向往回跑。
但那俩公安比他动作更快,齐声喊道:“现在逃跑,罪加一等。”
公安身后的人群瞬间骚动,原来是抓钱大队长的。
难道是因为土皇帝那事。
刘家可真厉害,钱大队长不借板车,刘小二骂几句,就能把钱大队长送进笆篱子。
钱建国小眼瞪圆,满是惊恐。
小步挪到门口,试图拖延时间。
钱红文向上前,问公安,他二叔到底啥罪。
但想到昨个晚上全家族凑钱送礼,不用问也知道,事情败露,革委会主任上午刚收了钱,晌午就让人来抓他二叔。
还主任呢,做事真不地道。
也不知道那五百块钱还能不能要回来。
那可是整个钱家才凑出来的。
全坑进去了。
等钱建国走到公安跟前,腿一软,差点摔倒。
李公安面色不变,一把扶住他。
然后交代抓捕原因,
“有人举报你造谣军属下跪球工作,造谣武装部只要军属下跪就给工作。”
不少庄里人迷糊了,原来是为了这事。
那谁能去报警呢,当然是刘家人。
但公安说的这两句难道不是一个意思吗?干嘛凑这么多字。
他们不懂,也不敢问。
之前还把头扬得高高得钱家人,这会儿根本不敢和人说话。
这事,虽然他们不知道是不是钱建国干的,但有人报警,公安又跑这么远来了,那一定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