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好,长得好,在柳树庄大队是出了名的能干。虽然不是工人,但玉竹可是高中毕业,只要有工作机会,绝对能通过考试进工厂。”
媒人说得热情无比,斩钉截铁,兴高采烈。
好像她在给自家闺女保媒拉纤,特别想让自家闺女嫁进朱家享福。媒人也觉得自个太上赶着了,表情收了收,刚想再夸几句赵同志,却被人打断。
“柳树庄大队知青所,就是那个出了个搞破鞋的知青所?” 朱刚好奇地问,语气就像打听闲话似的随意。
但眼睛却死死盯着赵玉竹,只想让她回答。
赵玉竹感受到有人在打量她,把头又低了两寸。
初进小楼时,她被这大房子晃了眼,暗下决定,就算朱刚是瘸子她都嫁。
朱刚可是革委会主任的继子,比周倩嫁的大队长的侄子不知好多少。
周倩嫁过去,住的是砖瓦房。
她嫁过来,可是县城的二层小楼。
没下乡前,她家住的也只是平房,加上柴房,才三间。
但等朱刚走进客厅,她打眼一瞧,再也不想看第二眼,还不如瘸子呢,就那凸出来的门牙,这让人怎么下嘴。
她低头装羞不敢抬头,是怕一抬头,眼里的嫌弃会露出来。
到时候,没嫁进主任家,反倒把人家得罪了,得不偿失。
她这会儿想走,但不能走,只能继续装羞,让客厅里所有人都觉得她太过胆小怯懦,最好别看上她。
媒人捅了三回赵玉竹胳膊,见这姑娘打死不说话,只好顺势夸道:“大城市里来的姑娘,家教严,没怎么和男同志说过话。”
朱珍一听,多看了赵玉竹俩眼,长得还行,性子也绵软,找个这个的儿媳妇也行,嫁进来定会听话。
“玉竹同志老家哪里的?”
媒人留了个气口,没等到赵玉竹开口,才笑呵呵地接话道:“咱这省城的,家里爹娘可都是工人。”
媒人面上笑得热情,心里却早就把赵玉竹骂了好几遍,这三块钱可真难挣。
这姑娘太坑人了,上门找她做媒时,说话大大方方,能说会道的,指定要和革委会主任的继子相看。现在和没见过世面的鹌鹑样,谁能看上。
朱珍一听,心里更乐意了,省城的岳家,那嫁妆不会少。再让姓郑的运作一番,万一能把儿子的户口挂到老丈人那,移到省城,那儿子就是彻底的城里人。
而不像现在,户口在清水县叫啥城里人。
县城就三条主街,一只手数的过来的几个厂子,能有啥好出路。
如果能接班郑向东屁股下的主任之位,倒是可以,但郑向东今年才三十八,等他退下来,朱刚或许都当上爷爷了。
算来算去,朱珍觉得赵玉竹这儿媳可要。态度比之前更和善几分,嘴角咧的更大,凸出的门牙完全露出来,随着身子往赵玉竹这边挪动。
赵玉竹下意思要躲,但左边是媒人,凸门牙的女主人明显是朝着右边的空位来的。
无处可躲,赵玉竹只能接受朱珍坐在她右边,握住她的手,一个劲夸她皮肤好,手指头好看,眉眼清秀。
赵玉竹满脸通红,不是害羞的,是觉得羞耻。
那女人竟然偷偷摸她屁股,她知道有些上了年纪的,喜欢屁股大的,觉得好生养。但不打招呼就乱摸,赵玉竹心里的嫌恶又升了一层。
主任媳妇就这素质。
主任真是个念旧情的,成了主任后,也没把这女人休了。
赵玉竹偷偷挪动身子,往媒人那边靠了靠,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但又觉得太明显,只能闭眼,说服自己要忍住。
朱刚在旁边看笑了,“娘,别偷捏了,没看到人家嫌你脏,一直躲呢。赵同志,你也不用怕我娘看上你,就算我娘掰开你嘴把你牙口都检查完,我说没看上就没看上。
”
赵玉竹快忍不住了,但她不能发火,虽然知道朱刚说检查牙口这话在讽她是畜生,她娘看上她,和买畜生差不多,但她是下乡知青,以后想回城,在这小地方,豆大点的官都能给她使绊子,更别说朱刚的爹是革委会主任。
惹他们不高兴了,她这辈子就只能在乡下窝着。
她后悔来相看了,前天来县城买东西偶然听见主任媳妇最近在张罗着给儿子相看,她惊喜自己翻身的机会来了,好一番打听,还给媒人送了一斤红糖半斤桃酥,她才能走进朱家,和朱刚相看。
赵玉竹感觉右边一空,朱家婶子回到了原来的单人木椅上,但她心里更加忐忑。
这是相信朱刚的话,觉得她嫌弃朱家了。
虽然心里嫌弃这对母子的凸牙,但面上可不能被人看出来,更不能承认。
赵玉竹连忙抬头解释道:“是我身上出了汗,怕脏了朱婶子的手。”
朱珍脸上僵住的表情,瞬间缓和,心里还多了丝愧疚,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