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真田他们班的早川绪方一直是个让人感觉很不可思议的女生,似乎和班上的每一个人都相处的挺好,几乎每个人都很乐意和她分享一些有趣的事情。
随后会相互调侃一番,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他一直认为这样的人活的更真实一点。
就连看上去不那么近人的真田有时候外出打比赛都接收到早川的加油。
这些不光仅仅是她是自己从小认识的同学那么简单。
在他心里,早川属于朋友。
他这个人从小到大,对朋友的定义一向很严苛,除却网球部的几位正选,能跟他做朋友的人不多。
他看上去温温和和很好相处,实际上外热内冷说的恐怕就是他。
这一切来源于他对自己的要求,或许也有随缘的成分在里面。
他向来羡慕早川的性子,但也不喜早川的性子,这个人什么心事都表现在脸上,能叫人一眼看透。
可到最后,时至今日,早川却不知不觉在他心里混成了一个朋友的存在。
其实他也有关注早川。
一个没心没肺,实际上又敏感的人。
一个独自生活的女生,外表坚强实则内心脆弱的朋友。
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不会跟她产生超出朋友之外的感情,即便他们二人都知根知底。
因为他也同样脆弱,两个心里脆弱的人除了惺惺相惜之外也不能再多出什么。
他晚上回到家,母亲大人幸村奈惠竟带回来了一本新买的书,竟然就是早川的那本《孤高》。
原来已经出售了么。
看样子创作出来的时间比获奖参赛的时间还要长。
他把视线从书上挪开,转身进了厨房,奈惠是一个贤淑温良的母亲,他一部分待人温和的习惯源自于母亲从小的言传身教。
饭桌上还留着饭菜,还热乎着,吃完后收拾了碗筷,幸村径直便去了阳台,去看他刚栽的雏菊。
“精市,听说这本书是绪方酱写的。”
彼时他正浇着摆放在阳台的刚张出花苞的雏菊。
现在三月份,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开出花来。
他没有回头,弯下腰来仔细打量着雏菊的茎叶。
“嗯。”
等他写完课业又去球场对墙打了会网球,脖子上挂着毛巾,运动得一身汗回来,瞧见母亲已经快看完了。
“妈,讲了什么?”
奈惠意识到是在跟自己说话,抬头说道,“一个奇迹少女的成长史。”
她说完眼眸里染上浅浅地笑意,“真好啊,这么小的年纪就能出一本属于自己的书,倘若我原来再坚持坚持,也会有一本属于自己的书吧。”
她凝望着摆放在茶几上的相册,里面是他们的全家福,眼神中有遗憾,却也有温暖。
幸村听说早川参加大大小小的青少年文学比赛好几次,好像之前一直都屡次碰壁,真正的转折还是她升国二的时候,屡投不中的她在一家杂志终于有编辑要了她的稿子。
想必这篇长篇应当也是那时候投出去的。
算苦尽甘来。
因为真田幸村的关系,早川在网球部里也不算生人,渐渐地和其他正选也混了个认识的朋友的位置。
很奇妙。
给人的感觉也挺好相处的。
幸村平日里不怎么和女生来往,班里的女生他也只是知道长什么样和名字罢了。
所以在别人眼里,早川对于幸村来说。
是个例外吧。
早上幸村刚从球场训练回来,准备上课他路过A班的门口,他一眼就瞧见趴在桌子上焉了的早川。
应当是昨日的手稿还没找到,整个人看上去有些丧。
他默默收回了目光,笑着跟真田告别。
*
课间的时候,早川的好友上杉穗凑到她跟前戳了戳她的脑袋。
“绪方酱,怎么了?”
早川抬起头,狠狠抱住上杉的脖子,哭嚎着,“啊啊啊,穗酱,我的手稿还没找到。”
“监控室去看了么?”
对于自己好友昨日发现手稿丢了一事还是感到同情。
“早上来的时候我就去了,但那会大爷还没来,要我等放学的时候再去。”
早川松开了抱着她脖子的手,伸长手臂趴在桌子上,下巴搭在书本上,并且伸长了腿。
一上午,她都在纠结想手稿是怎么丢的。
那个人有什么目的,署名权是她,即便盗了手稿又怎么样?
难不成还能凭借一份手稿来说她抄袭不成?
钥匙只有两个人有,一个班长,一个真田君。
班长平日做事细心,为人也热情大方,得知她获奖还丝毫不吝啬夸赞一番。
真田君更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