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雷德甚至不看她究竟是什么神情,径直走向别墅的门口,摁响门铃。
“防止你为了他把自己害死,你可以一会再说谢谢,我不介意。”
“不、我是说——啊——”
不能迈开腿走路,芭祖卡只能一蹦一跳的跟上,不过可能——她实在不想承认——可能实在是低血糖,她居然没有跳过一个矮矮的树枝,被绊倒了。
*的!这围巾绑的还挺结实!
她想。
*的!我早晚要学会!
然后她想。
跌进一个硬挺的怀抱,芭祖卡觉得鼻子一酸一痛,眼泪就流出来了。
“……”
“……”
“……什么人会在袖子里面穿硬质护腕?”
“常做激烈运动的那一种。”
汤普金斯医生推开门,看到了两个人以一种一个靠一个的怪异姿势僵持着。
“我没打扰到什么吧?”
“事实上——”
“没有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雷德,帮个忙!”
芭祖卡被扶起来,这才看到面前的这位金发碧眼的女士。
“雷德啊……I see……”
金发的女士意味深长的看向雷德,但是随即就把眼神转回来,看向芭祖卡。
年轻、不健康,面色很差,眼球满是血丝,从束缚的方式来看或许可能有精/神/疾/病/史,但是从对话来看现在并不是发病状态、间歇期?
啊,有时候真希望这一家子带过来的女孩的身份单纯的女朋友多好。
“嘿,你好啊,别害怕,我是一名医生。”
女士轻柔的帮她解开了围巾的束缚。
“谢谢。”
女孩瞪了一眼雷德,然后转身就想走,但是很快地就被后者挡住了去路。
她往左、雷德就向左一步;她往右、他就向右一步挡住她的路。
这种毫无意义的老鹰捉小鸡一样的活动根本没有持续多久,女孩太虚弱了,失去了每三分钟一杯浓缩咖啡的支持,她的精力正在迅速下降,雷德轻松就能够把她捉住。
“哈……哈……”
她无力的捂住嘴巴克制着呕吐的欲望。
好吧,似乎的确应该补充一点糖。
“你……哕……把我……呕……放下来……再战……”
雷德一脸理所当然又无所谓的应着,把人交给了吃瓜看戏的汤普金斯。
“她一个月没睡过觉了,也没怎么吃过。”
“一个月?!”
汤普金斯几乎是尖叫着跑过来,从他手里接过了还在干呕的女孩。
“你们家的人都不知道怎么温柔的对待女孩难道是家训吗?!姑娘?亲爱的?咱们得测测血压、血糖,天啊你的肝肾功能!”
芭祖卡被拉扯着进了诊室,说真的,生理和心理上,她无比厌恶这个地方。
“说实话,如果你一个月都没有吃东西,只喝了咖啡、甚至还没有睡觉的话……亲爱的,我觉得你还能活着真是个奇迹。”
“人们经常这么说。”
“有多经常?”
芭祖卡没有再回话,汤普金斯叹了口气,不用回头她也能猜到那种狐疑又警惕的眼神,将推液的速度加快了一些。
“我的确有心理学学位,但这只是普通的闲聊,所以你不用紧张,亲爱的,我并不想探究,也没有探究你任何隐私的意图。”
“……我告诉你,你会告诉别人吗?”
“除了你想让我说的,你愿意告诉我么?”
芭祖卡看着吊瓶的水滴缓缓的凝聚,然后顺着输液管缓缓地没进自己的血管里面。
“不……没什么,只是一点多余的担心,可能只是□□,睡一觉的话说不定就好了。”
“里面有病房,你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她看向这位善良温柔的医生,她的眼睛很平静,也藏着很多的秘密。
一种艳羡的情绪随着困倦爬上心头。
从来没有人为她保守过秘密,即使她所有的秘密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期待有人能够分享自己的苦痛,分担自己的压力难道不是人之常情的一件事?
不过还好,现在还有时间。
芭祖卡阖上双眼,不像以往任意一次穿越前的昏迷,没有晕眩,没有反胃恶心和层层的对自我的厌恶,只有源源不断的轻松和舒适。
“睡着了?”
她阖上双眼,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这声音她听过,在遥远的记忆的角落,在已经被忘却的某一个瞬间,在她以为对自己来说什么都算不上的某一个世界——是……某一个人的声音。
“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