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
绿芜接收到墨瑾汐的旨意,不禁握紧了拳头,愤愤地撇了撇嘴。
相对于绿芜的愤怒,作为当事人的墨瑾汐,倒是显得格外气定神闲,她微微勾起嘴角,静静地听着众人的议论。
不得不说,墨启仁这老家伙倒是聪明得很,之前她用舆论来压他,如今他倒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法子,细数奉还给她了。
都说舆论能淹死人,这话倒是不错,好在站在这里的是她,要换成个心理承受能力差一点的,怕不是当场就吐血而亡了。
说起来,她也不怪这些人,毕竟他们也都是些普通老百姓,又不是什么捕头,不可能事事都看得那么通透,那么清晰。
他们偏向哪里,那都是他们心中的真理说了算,也正因如此,从古至今,百姓都是最好被算计的,利用的好,那就是一把利剑,墨启仁也是冲着这点来的。
只是,墨启仁算计得很好,却算错了人,在他想用舆论来对付墨瑾汐的时候,他就该做好拿石头砸自己脚的准备。
墨瑾汐心下冷笑。
骂吧,尽情地骂吧,骂得越难听越好,反正她也不急,等这些人骂累了,她有的是时候让他们打脸。
至于墨启仁嘛,就让他先得意一会儿吧,毕竟一会儿他就没有得意的机会了。
而此刻的墨启仁,还沉浸在自己的计划之中无法自拔,他死死地盯着墨瑾汐的脸,想要从她面上看出一丝的惊慌,不过很可惜,让他失望了。
不管旁人的话对她有多大的恶意,墨瑾汐始终是一副淡定的样子,好似那被人辱骂的人并不是她一样。
墨启仁看着她,心中莫名有些犹豫了,难道,是他猜错了?那块家牌不是她的,那会是……
随即,他被脑子里的一个疯狂的猜想所惊到了,墨启仁飞快地捂上了自己的腰间,发现那块被他塞在那里的家牌还在,这才松了口气。
也是,墨瑾汐不可能有这么大能耐,怎么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偷了他的家牌呢。
墨启仁觉得,他大概是太敏*感了,墨瑾汐会如此淡定,大概也只是为了迷惑自己吧。
“汐儿,你的家牌呢?”墨启仁觉得,他不能再等了,如果给墨瑾汐再多的时间,指不定她还会有什么阴谋。
毕竟如今的墨瑾汐,他琢磨不透,与其占上一时的上风,还不如乘热打铁,一举击破。
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吗?墨瑾汐心下叹息。
她抬眸望向墨启仁:“墨家主就一定要撕破那最后一层的伪装吗?”
说着,不等众人反应,就从腰间取下了一枚令牌:“墨家主,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这是不是你找的家牌?”
众人皆是瞪大了双眼看了过来,瞧瞧墨瑾汐手中的家牌,再瞅瞅自己手中刚刚巧云抛来的家牌。
那真的是,一模一样!
每个家族中的家牌都是不容质疑的,不管是上到家主小姐,还是下到奴仆婢女,那都是人手一块,家族特制。
即使有人想仿,那都是仿不出来的。
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能证明,墨家大小姐是无辜的!
墨启仁死死地盯着那块家牌,整个人都愣住了。
是他猜错了?真的是他猜错了?不是墨瑾汐下的手,而是他那里出了叛徒?不可能,不可能……
墨启仁拼命压下心底的慌乱,随即想到了一种可能,转头盯住了墨瑾汐身后的绿芜。
刚想质问,却被墨瑾汐的话打断了:“绿芜,把家牌拿出来。”
绿芜得令,立刻从腰间拿出了家牌,阳光之下,那家牌上金光闪闪的“墨”字,格外地刺眼,刺地墨启仁的心都不禁颤了颤。
墨瑾汐看着墨启仁恍惚的样,不禁心下失笑,他墨家主不是很能耐吗?他不是想查出家牌的真相吗?好啊,那她墨瑾汐就让他心死得跟彻一点。
毕竟,她可是没有忘记,这个自称宠她的父亲,刚刚可是要至她于死地呢。
墨瑾汐笑着,朝前走了几步,周身爆发出来的,是一种别样的气势,以至于墨启仁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
“墨家主,我说你又何必呢?明明知道是自己让曹管家把家牌给了巧云,却还要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让我来抵罪。”
“墨启仁,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会替你认罪?”
墨瑾汐无不惋惜地叹了口气:“本是想给你些面子,没想到……呵呵,爹爹的作为,还真是让人寒心啊。”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个“爹”字,被墨瑾汐喊得格外之重,似乎是想提醒旁人些什么。
但是,不管是无心还是有心,至少旁人是听出来了。
“确实,这爹做得可真好,连自己女儿都会怀疑。”
“欸,你听听,这意思,是不是说家牌是墨家主示意曹管家给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