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磨的情|欲在夜里发酵,他们都没有出声,默契地不再口不对心。
但又没有真的到那一步。
姜颂能感觉林也有多压抑,她自己也像被火炙烤着一样。
被他虔诚而温柔地吻过,给姜颂一种他分外迷恋她的错觉。
然而他却握住她被薄汗溽湿的手,用沉哑至极的嗓音诱|使她,“帮我。”
姜颂在这方面没有经验,林也闷哼一声,无奈地牵着她,教她。
结束之后,两人躺在房间里,身体被黏腻汗水包裹出的热气,慢慢在空调的作用下蒸发。
姜颂枕在林也一只手臂上,侧躺着,被他另一手紧紧拥在怀里。
她闻到他身上的草木香被催发得更浓郁了,让她想到夏天被烈日暴晒的花园。
热烈,馥郁。
可他明明是那样冷峻的一个人,这些热烈又来自哪里?
“睡着了?”林也出声,被她枕着的手臂小臂翻着过来,指尖轻轻抚过她的发顶。
一种缠绵的意味。
没戴助听器的缘故,他的声音远远近近,把周遭的环境衬托得格外空旷,像是夜色中的荒野。
姜颂摇头,同时挣了一下,从他的拥抱中脱离,坐起身。
林也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抬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指腹粗粝地摩擦在她的皮肤上。
姜颂在黑暗中偏头看他一眼,“我去冲个澡。”
“……嗯。”
林也顿了片刻,才松开她。
他半坐起来,伸长了手臂,姜颂仿佛预知了他的动作,轻声说:“别开灯。”
她赤脚摸黑进了浴室,反手把门掩上之后,才凭记忆摸到墙上的开关,揿亮浴室的灯。
就那么直接走到花洒下,开了龙头。刚从管子里流出来的水是凉的,过了几秒才跳到舒适的温度。
几分钟后,她擦干水渍,重新套上一件浴袍。
开了门,看见林也站在床边,俯身正在换床单。
屋里开了一盏落地灯,蜂蜜色的光线,天然给人一种安全感。
他套了件黑色宽松体恤和短裤在身上,换被单的动作很娴熟,一点也没有大明星养尊处优的架子。
姜颂站在浴室门框内,没有立即出去,对着他的背影说了句,“还有两间次卧,我去旁边睡吧。”
林也身形一顿,而后快速把被单的褶皱扯平,“不用。”
姜颂没作声。
林也将临时放在床尾凳上的被子和枕头重新归置到床上,然后抓起脏了的床上用品转过身来,“我去隔壁。”
“……哦。”
他本来都要出去了,余光扫见姜颂仍赤着的脚,又折返回去,捡起适才被她胡乱踢掉的拖鞋,走过去,弯腰,轻轻把拖鞋放在她跟前。
姜颂脚趾不自觉蜷了一下,他俯身在她面前的一瞬,她目光垂落,看见他头顶偏左有一个小小的发旋。
以前她也常用这个角度看他,因为他总会不计较任何场合地蹲下身,帮她整理裙摆或者是系鞋带。
“睡吧。”林也站起身,看了她一眼,开门出去了。
姜颂靸上拖鞋,把紧闭的窗户开了半扇,盛夏的夜风仍带着一丝热度,掠过湖面,吹拂在她的脸上。
她趴在窗边,看见月亮毛茸茸的一轮,像是要沉进湖水里去了。
她的心也软趴趴的,融成一滩,流进了澄湖。
这一夜,终究要在她的生命里打上迷乱的印记。
仍是翻来覆去的旧梦,一会儿是她在北城松风小区那间公寓里缠着他不肯让她走,一会儿是他在炽热的亲吻中难捱地推开她,一会儿又是他那双宽阔修长的手掌摩挲着她……
但无论何时,梦里最后一个场景总是漫天飞雪的深夜,他一身黑衣的背影。奇怪的是,这一次他的背影后有一串脚印——是她的。
翌日,手机闹钟响,姜颂睁开眼睛,发了会呆,才从床上爬起来。
洗漱、换上昨天那条裙子,小心戴上助听器,在镜子里再三确认过后,她才出去。
哪知一开门就是一个巨大的惊喜——果果一张笑脸放大在她眼前,“姜小姐,早啊!”
姜颂始料未及,“……早。”
目光暗自朝她身后梭巡。
果果笑呵呵的,“老板去奥体中心了,后天演唱会开幕,他今天上去过去彩排,下午有个杂志找他做采访,晚上才能回来。”
姜颂“噢”了一声,心说,我可能不想知道。
她问:“你什么时候到的?”
“昨天跟老板一块来的。”果果知道姜颂面子薄,立即接一句,“不过我昨天有事就回家去了,不是老板专门放我假给你们腾地方的!”
姜颂:“……”
果果拉她去餐厅,“苏氏早餐,豆